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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叶将白眯眼,“她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这么有觉悟?风停云看了看他这认真的表情,觉得有点欣慰。
然而,下一瞬,外头进来个良策,捧着件儿衣裳送到他跟前,轻咳两声,小声道:“主子,府里刚做的衣裳,说是要送给您的。”
叶将白一顿,斜眼看过去,神色顿时古怪,一副想笑又不笑的模样,阴阳怪气地问:“哪儿送的?用得着直接拿来给我瞧么?”
良策赔笑,含含糊糊地道:“人家的一片心意呢,您瞧瞧这衣襟,缝得可好了。”
叶将白“哼”了一声:“缝得比这更好的多的是。”
“那……”良策问,“收下么?”
“随意放下就是。”叶将白继续看文书,“总不能扔了,怪可惜的。”
富可敌国的国公大人,什么时候可惜过东西?良策想笑,又不敢,只能抿唇低头,抱着衣裳往主屋走。
风停云侧头,就见方才还要死不活的人,现在一双眸子不仅亮,还跟夜空里的繁星似的直闪。
“……?”他不解地左右看看,“怎么?一件衣裳就能把咱们辅国公讨好成这样?”
“你哪只眼见我被讨好?”
“两只眼都看见了。”风停云双指指了指自个儿,然后抱着胳膊道,“下头的人都说咱们国公阴晴不定,不易亲近,谁曾想你这么好收买。喜欢衣裳是吧?我把蝶翩轩的衣裳都给你送来!”
抬头看他一眼,叶将白勉为其难地点头:“等会我便让人去拿,不用你送。”
风停云:“……我开玩笑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合了文书,叶将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安排一下。”
风停云:“……”
强盗啊这是!
看他一脸愁容,叶将白忍不住笑出了声,正想再打趣他两句,就听得雪松着急忙慌地在外头喊:“主子!”
雪松性子一向沉稳,能让他急成这样的事很少,叶将白收敛了笑意,走去门口看了看:“怎么?”
满头是汗,雪松踮脚在他耳侧,抖着声音道:“大夫说,侧院的姨娘……似是怀了身子。”
侧院的姨娘?叶将白困惑了好一会儿:“谁啊?”
雪松:“……”
整个国公府里就那么一个姨娘,你说是谁?
反应了好一会儿,叶将白缓慢地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问:“七殿下?”
雪松点了点头:“大夫说妊娠反应很严重,一直呕吐不止,早膳都吐出来了不说,还一直吐苦水。殿下很抗拒,说要开打胎药……”
听到最后三个字,叶将白才猛地惊醒,一把抓住雪松的衣襟,怒道:“她敢!”
雪松被吼得瑟瑟发抖,满脸苦笑:“主子,您吼小的也无济于事啊……”
又不是他怀的!
一把将人推开,叶将白深吸一口气,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才大步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风停云听得不太清楚,走出来看了看叶将白急躁不已的背影,挑眉道,“哪儿着火了不成?”
雪松揉着自个儿皱巴巴的衣襟,叹息道:“这比着火可严重多了。”
活了二十多年,叶将白头一次与人有儿女私情,本身就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结果,还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在与赵长念这样势不两立的情况下,两人有孩子了?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最后几乎是冲进侧院的。但一进到门口,他反而又停下,望着那主屋,有些不敢往前。
堂堂辅国公,叱咤京都的人物,敢闯皇宫,敢赴鸿门宴,却在这一间小小的屋子前头站着,不敢动了。
要怎么办呢?他一向会算计,可现在望着那紧闭的门,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一个好的法子去面对。
“呕——”屋子里传来长念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痛苦,接着就是丫鬟小声的啜泣。
叶将白皱眉,捏紧了拳头,鼓足勇气上前推开了门。
长念半死不活地趴在床边,犹自在喃喃念:“你身为大夫,难道不该尊重患者的意见?我说要打胎药,你凭什么不给?”
大夫满头是汗,听见开门的声音连忙回头,看见叶将白来,都快哭出来了:“国公!”
脸色铁青,叶将白大步走进内室,一把将赵长念捞起来按在软枕上,冷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长念抬眼看他,一双眼里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