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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万—动手来无法兼顾,在一片混乱中萧临风可能受到伤害。
一个被制了穴道的人,当然只有任人宰割。
另外还有件事令他十分愤懑,却说不出口来。
他想不到事到此时,高高登坐在一第辆篷车上的蜜儿居然不发一言。
这分明是在冷眼旁观,准备看他的好戏。
当然,他是答应过,要把这七辆篷车护送到六盘山,却没料到一开头就招来的麻烦。
他自从儿子被擒,等于当头挨了一记闷棍,血手飞鹰之死,更好像失掉了一条胳膀,这种连番的挫折和打击,已使他气焰尽煞。
“因此,为今之计,必须伺机而作。
问题是总不能老是僵在这里,这岂不是明白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毫无斗志?可惜那八骑骏马当路而列,要想闯关就必须一战。
“大哥。”绿衣女忽又一声冷笑:“你看这糟老头在打什么主意?”
“小妹,记住,他并不很糟。”
“不糟?”
“这些看来他威震江南.虎视天下……”
“虎?”绿衣女咯咯一笑:“什么虎?别笑死人了,只怕是头纸扎的老虎。”
“小妹,别惹火了他。”黄衫客眨眨眼睛道:“纵不是头虎也,是一匹狼,小心地狠狠咬你一口”
“他不敢。”
“不敢?”
“让我试试看。”绿衣女蓦地纤腕一扬,丝的一声,飞出一缕银光。
他见银虹暴闪,一晃而到。
“咔嚓一响,车辕上那面青龙牙旗登时折为两断旗杆倒了,牙旗一飘,卷下了车轮。
本来只是口头讥诮,此刻变成了公然挑战,射断牙旗等于狠狠的掌的萧震一个嘴巴。
萧震禁不住老脸一寒,勃然变色。
正如对方所说,他已忍无可忍,他已无法不下,握住剑把的手猛的一抖。
“好大的胆子,老夫……老夫……”
“大家听着。”绿衣女晒然一笑,扬声道:“纸老虎叫啦!”
他显然的在故意放火,添油。
只听呼的一声,一条人影已从车厢里飞纵而起,掠过车辕,划过一道紫色的弧影。
不动则已,一动果然惊人。
弧影中忽然青光一冒,飞进而出,立刻森寒凛凛,挟闪击千里之势,直奔绿衣少女。
“啊,来了。”绿衣女猛的一抖缰丝。
好乖的马,但见它四腿一弹,霍地离地而起,腾空横掠了九尺。
宝马通灵,这显然是匹训练有素的良驹。
但这一跃是不是就以躲过这一剑?萧震既已动手,必然尽出绝招,一剑在手,有如鬼魅,附上了精灵。
身形还在半空,四周业已剑气弥漫,冷飚逼人。
虽然不是真能百步飞剑,至少剑锋所及,足足笼罩了两丈方圆。
他凭一支剑独霸江南,当然不是浪是虚名。
可惜今天有点不同,骊山八骏显然个个都非弱者,人矫马健,八人八骑,一开头就令人有种锐不可当的架势。
这显然就在这同一时刻,排列在正面的站骑忽然一声喝叱,只听崩崩崩,弓弦响处射来一指弩箭。
箭如飞蝗,一排正好六支。
六支强弩选定一个目标,尖锐的啸震人心魄,破空而来。
萧震不是铜筋铁骨,当然抵不住六弩箭。
但他有柄出神人化的剑,但见剑光一撩,叮叮叮,竟然拔落了三支,同时身形一翻,又闪过两支。
另外一支直奔胸腹而至,他伸手一探,接过正着。
虽然在举手投足之间,化解了六支强弩,但剑势却为之一顿,失去了攻击之力。
而且在电光石火一接之后,他已落下实地。
“好,好剑法。”黄衫客立马路旁,叫道;“不过没有咱家想像的那么好。”
“大哥,”绿衣女接道:“比我想像的强。”
“哦,为什么?”
“至少不是豆腐的。”绿衣女冷笑:“跳起来还有好几尺高呢!”
萧震目光左右一闪,然后向前望去。
对于黄衫客和绿衣女对答之言,他可以充耳不闻,对于排列在五丈以外的六人六骑,却捏着一把冷汗。
因为这六个人箭已上弦。
他只要一动,那六支箭就会一触既发了。
他知道这种弩箭当然不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