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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在下希望楼主就此罢手,如何?”
“呵,恕难从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我的确没兴趣。不过,能与堂堂流云山庄的大少爷交手,我倒是愿意奉陪。”
勾起淡淡的浅笑,冷云卓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道。“既然如此,速战速决好了。小雪睡得不甚安稳,吵醒她,在下罪加一等,可就麻烦了。”
“哦?流云山庄对一个小小的女子如此在意,在下对她倒是有些好奇。”血茗手执一柄乌黑发亮的长剑,道。
“小雪已是名花有主了,楼主还是省省心吧。”冷云卓话语刚落,足下一点,如燕子般掠向血茗。
霎时,两条身影在月色中交错,瞬间便过百招。
冷云卓心里清楚,他与血影楼的楼主的功力怕是不分伯仲,两人胜负不过一瞬。
忽然,冷云卓脚下不稳,从围墙上跌落。血茗见有机可乘,立刻持剑直刺那落下的身影!
冷云卓在空中险险避开刺来的长剑,手上软剑朝地上一点,借力跃起。
血茗大惊失色,未想冷云卓的轻功竟如此了得。虽侧身避开那凌厉的一剑,然,下一刻,数道剑光接踵而来,让他应接不暇。
捂着胸口的伤处,血茗心下一惊。冷云卓四年前才回到流云山庄,甚少与人交手,旁人均不清楚他的实力。没想到,他的功力如此深厚,甚至比之冷相耀,有过而无不及!
“楼主,在下不想苦苦相逼,就此别过罢。”冷云卓说着,强忍着不适。刚才虽避开了,仍被血茗的剑气所伤。如若继续交手,血茗必能看出端倪。
血茗手下迅速一点,止了血,笑道。“好久没遇到像冷公子如此难得的对手了,血某在此别过!”说罢,身影一动,已是掠出居所几丈以外。
待身影没入夜色中,冷云卓才移开视线,扯出一抹苦笑,缓缓朝内室走去。血茗可比里面的人容易对付多了,唉……
内室。
“如何?”冷冷的声音响起,白衣如雪的男子坐在床沿,双眉紧皱。
“避开了心口,但刺入过深,加上夫人的体质较差。元气大伤,复原需一段时日。”玄沁收起一贯的笑脸,垂首谨慎地回答道。昨晚半夜被玄依一把揪过来,第一次看见玄依如此心急如焚,他真是吓了一跳。
瞥了眼门后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的玄墨,玄沁淡淡地叹了口气。宫主由始至终都未看墨一眼,这次怕真是动怒了。
轻轻覆上雪泠面无血色的脸,本来的白皙,变成了透明状。指尖滑至唇畔,粉红的柔软,现在干裂而发白。紧闭的双目,蹙着的眉,都可见床上之人在睡梦中仍隐忍着痛楚。
“为何还未醒?”司空清紧盯着雪泠的脸庞,沉声问道。
“属下昨夜在夫人的药里放了一味‘沉眠’,因为要处理肩伤里坏死的肉,未免夫人当时承受极大的痛苦,属下便让她先昏睡过去,再动手医治。药下得较重,明日便会转醒。”玄沁偷偷看向司空清,见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悄悄舒了一口气。
递给司空清一碗汤药,玄沁继续说道。“昨夜,夫人伤后昏迷了片刻,而后又清醒过来,喝了药。这是今日的汤药,尚未服用,外伤药在枕边。外敷内服,必然不会留下伤痕。”
司空清微微颔首,视线依旧停留在雪泠脸上。
玄沁见此,行礼后退出房间。转身见仍执着地跪在门外的玄墨,无奈地叹息着,匆匆走向药房。自己身上带的伤药不多,尤其是雪泠伤口用的是极难配制的凝雪膏,当下只能抓紧时间多配一些。如果在她身上留下伤痕……玄沁不敢往下想,脚下的步伐愈加快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承认
司空清小心避开雪泠左肩上的伤,轻柔地将她揽在臂弯中,缓缓托起,另一手端起床边的汤药。
毕竟男女有别,冷云卓特地从灵霄宫调来一位略懂医理的婢女,协助玄沁治疗,以及给昏迷中的雪泠梳洗净身。她见司空清扶起雪泠,手上端着药碗,许是要把汤药灌下去。正要上前帮忙,却见司空清饮下一口,俯身覆上雪泠的唇。
婢女脸一红,连忙垂下头,恭敬地退后几步。传闻宫主近日待一名女子甚是不同,未想素来从不让他人近身的宫主,竟主动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司空清灵巧的舌头翘开雪泠紧闭的贝齿,仔细地将汤药哺了过去。待确定她把药吞咽了下去,司空清才移开唇,再含了一口汤药,低下头。重复了六、七次,药已见底。
拽起雪白的袖子,他细细地拭去雪泠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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