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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苦笑道：“以你的天资，以你的性格，我确实不想杀你，不过……”

话还没说完，便被杨东接了下来，“不过事关幽王似乎能回归，你必杀我不可，对吧？”

“不错！”

敖无常答得很干脆，似乎一点也不怕杨东狗急跳墙。

不过杨东这次却很沉稳，一直都没有暴起突袭的意思。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暴起，下场也只会很悲惨，毕竟那可是炼狱门之主，修为深不可测，绝对不是自己自己这种连伪神境界都没有达到的人能够揣测得了的。

“那绾灵慧呢？”

沉默良久，杨东又问了一句。

“圣女么？”敖无常的脸色再次恢复了神采，“她是九阴之体，这一点跟你的母亲一样。”

“什么？我的母亲？”

再次提到那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杨东再也不能平静了。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自从得知自己的母亲也是炼狱门圣女之后，他才明白，自己修炼的血灵九天是何等的不一般。

“你知道我母亲曾经的过往？”

因为激动，杨东的声音都带上了一颤抖。

敖无常也没有隐瞒，“当然知道，她可是我们炼的上代圣女，原本是第一千个九阴之体，奈何她不甘被炼狱门利用，竟然盗取本门最高秘典血灵九天，然后从此消失无踪，当我们寻到她的下落，找到大秦帝国莽山城的时候，她已经亡故，而且还嫁了一个普通人，也就是你的父亲杨无涯。”

“这一切你们早就知道？？”

杨东更加震惊了。

这些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在不知道这些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小家族的少爷，出身卑微，无权无势，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来头如此之大。

震惊的同时，杨东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既然你们后来找到了莽山城，为何没有将我杨氏一家给灭了？”

自己的母亲可是炼狱门圣女，神圣不可侵犯，如果真的嫁给了自己的父亲，无论什么原因，炼狱门都没有理由放过自己家族才对。

但直到此刻，不但家族中人，似乎连父亲都没有提起过半句。

在杨东疑惑的目光中，只听敖无常目光灼灼的望了过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你。”

“因为我？”

杨东直听得一头雾水。

“不错，你们杨家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势力，如果真想灭门，我们炼狱门随便一人站出，都能挥手间灭了你们整个杨家，不过因为你的出现，才让我们就此罢手。”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杨东终于明白了。

九阳之体！

他们或许早就看出自己是九阳之体，所以才放过杨家。

果然，杨东刚刚想到这里，敖无常便道：“虽然你母亲背叛了炼狱门，失去贞洁，但好在她竟然生下了你这么一个稀世罕见的九阳之体，你这种体质，正好是我们炼狱门最需要的，所以你们杨家才能平安至今。”

“那我父亲知道这一切吗？”

“知道。”

此话一出，杨东身躯更是狠狠颤抖了一下。

怔怔发呆了许久，他才哭笑不得的喃喃自语了一句，“父亲啊父亲，原来在你平凡的外表之下，竟然藏了这么多秘密。”

一想到父亲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杨东心里更是苦涩难当。

原来那个为人处事小心翼翼，一直鼓励自己向更高领域迈进的父亲，目光原来是如此的深远。

尽管自己之前是个顽劣不堪的纨绔少爷，他却始终没有放弃，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九阳之体。

便在杨东胡思乱想时，敖无常的声音再次传来，“原本你的母亲就是第一千个九阴之体，只要与九阳之体的血液融合，就能唤醒炼狱门始祖幽王，只是九阳之体比九阴之体更加稀少，我们寻遍整个南大陆，也一直没有找到。”

“也就是说，如果我母亲那时候被送上祭台，绾灵慧也就不会成为你们炼狱门的圣女？”

“不错，如果那时候找到九阳之体，绾灵慧当然不会成为我们炼狱门当代圣女，而你，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听完这话，杨东一时间唏嘘不已。

所谓天意弄人，一个小小的改变，可能会后面发生的事情天翻地覆。

只是一想到炼狱门几十年前就计算好了一切，杨东的心又渐渐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