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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自有之,只缘心迷,不能自悟,须假大善知识,示导见性”,“惟论见性”。排除极性颠倒的“风动”、“幡动”的事相迷惑,透悉“仁者心动”的万物机制,了悟“自心现量”的主客一如,物我不二,直下本自具足的自性,唯此“明心见性”成为究竟“守中”的法门,而其它的“方便有多门”,为各对其机,显示佛陀无量深厚之慈悲。
老子把这一过程表达为“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涤除玄览,能无疵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有“疵”、有“智”,说明极性未尽,“玄览”(大圆镜智)犹垢覆,“妙明”仍“知”障。“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盈”者极也,“盈”则亏,满必损,守道的非极性之“中”不能产生任何极化之极性(盈),只有“无生法忍”,一切众生心不生,极性观念不存(夫唯不盈),才能“守中”而不极化,达到“悠久无疆”(蔽不新成),无极性(蔽与新)之交感变化。“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大”是相对“小”而言的一对极性,“不争”与“争”一对,善与不善一对,只要在任一极性观念中,就分割成有限的部分,就不能契入“中道”的无限性,解脱极性观念的束缚,才能“守中”,“是为要妙”。否则,陷入极性观念的漩涡中,于极性事物再清楚明白,仍是“井蛙”(虽智大迷)。“大方无隅,大器免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绝待之“大”,必无极性之“隅”、“成”、“声”、“形”等的“识念”。“守中”、“执中”的关键就在破此极性思维的习惯缠绕。
儒家表达为“知止(至善的非极性)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指由定而开慧的过程),虑而后能得(转识成智,转极性为非极性)”。《大学》讲的“明德”正是佛家讲的“妙明真心”和“妙觉明性”。“克明峻德,皆自明也”。清除极性的心态(克明)才能开显自性的灵光智慧,因为自性本具的妙明智慧,被极性识念困缚着不得开显,只有“克”而后才能“自明”。孔子的办法是“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这是孔子以事喻理,极性的争讼中,两极公婆各有理,谁要陷入此极性是非曲直的漩涡中,鸡与蛋孰先孰后,永无完结。孔子讲,即使是他落此圈套,则和凡夫一样,“虽智大迷”。惟有跳出极性怪圈缠绕(必也使无讼乎),才是非极性的“大智若愚”。达到非极性的状态(无情者),极性的语言思维无法表达(不得尽其辞),处此“中道”时,“守中”、“执中”至为关键。佛家讲,一念无明起,山河大地生。所以,唯恐产生从自发的极性观念(大畏民志)。有这种“大畏”者,必是识心达本、明心见性之人(此谓知本)。
“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故君子必诚其意。”时时刻刻心身内外,保持“守中”的“般若观照,”无逸自心(故君子必诚其意)。“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畏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忿懥”、“畏惧”、“好乐”、“忧患”等,皆是极性的心态,有此极性的妄心,非极性的妙明真心、真如自性自然不得显露(不得其正)。“守中”契入真如本性,极性观念不生和极性妄心不起(心不在焉),唯有真如自性起用。这时,正如《坛经》所云:“善知识,真如自性起,六根虽有见闻觉知,不染万境,而真性常自在。故经云:‘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始终“守中”(于第一义而不动),不被外境(万境)所干扰,能转物自在(时时见性),见相离相,见有观空(真如自性起念),“六尘不恶,还同正觉”,能达此境,“六根虽有见闻觉知”,皆自如转为非极性之“正觉”,绝不被六尘(色、声、香、味、触、法)迷惑而产生极性的六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其心才能正(转识成智),其身才能修(六度万行)。
“格物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从“格物”到“天下平”,根本的根本是“格物”。极性世界的极性观念下,“格物”有内外之分。外“格物”是研究、认识、证悟(格)所谓的见闻觉知之境(物)是什么?我们最大的迷惑就是不了解感官感知的“客境”是什么?每个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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