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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齐澜又加了一句。
短短的一句话,李辰翔抓住的,却唯有烟荷二字,薄唇扯了扯,露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笃定道:“这个花魁,是你的人?”
“连我这个主子,不都是给你卖命的么?”齐澜不答反问。
第十三回
…
一支悠扬的曲子,婉转的音符从琴弦上跳跃出来。烟荷安静的抚琴,嘴角带着丝轻柔的笑意。
齐澜坐在她琴案的对面,闭着眼睛,仿佛全部心神都陶醉在这悠扬的琴声里。而硬被齐澜拉过来的李辰翔却只是靠着窗户,静静地看向水榭外的一池碧水,眉梢微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轻的几个尾音之后,烟荷停止弹曲,齐澜拍了拍手赞道:“烟荷的琴弹得真是越来越好了!”
“主子夸奖了!”烟荷谦恭的回话。
齐澜抽出扇子在手上晃了晃,冲着窗户朗声说道:“我说,翔少爷,你一个人把着窗户边是要干什么?”
李辰翔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不说话。
齐澜顿时无语,对着烟荷喃喃道:“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
烟荷用手掩唇轻笑,“主子说笑了。”
“对了,烟荷很厉害啊!”齐澜用合起的扇子轻轻的敲打着掌心,调笑道:“刚刚到了京城,就成了这冠玉楼的花魁。”
“怎么会,”说道这里,烟荷嘴角的笑渐渐淡了下来,咬了咬唇,小心的看了眼齐澜,迟疑的说道:“主子,这里面,可能有些——”
“有些什么?”齐澜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稍稍正色。
“这花魁的名号,本不会是奴婢的!”烟荷垂下眼睛,不敢看向齐澜。
“嗯?”齐澜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花魁不花魁的,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既然烟荷特意提起,怕是就有些意思了。
“奴婢来京城虽时日不多,却也知道,这冠玉楼的头牌雨舒才是原本就定好了的花魁,之所以后来会变成奴婢,全是因为冠玉楼的少东家的缘故。”想起顾一北似笑非笑的眼睛和她始终意味不明的话语,烟荷还有些心悸般的感觉。
猜不到,摸不透,句句小心,却又句句担心,面对着顾一北的时候,自己的每一句回答说出口,都在担心着顾一北的下一句话。明明顾一北应该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可是,那种心底里的慌张和惊悸却总也挥之不去,简直就像梦魇一般。
齐澜闻言却皱了皱眉,他不认为,只是一个冠玉楼的少东家看上了烟荷,所以捧她成了花魁这么大点事值得烟荷特意跟他说,还一脸欲言又止的。所以,其中,另有隐情?可是,从烟荷的叙述里,他实在是没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个纨绔子弟而已,为了美色一掷千金又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当下,齐澜挑了挑眉,“怎么?”
“奴婢觉得,”烟荷又咬住了嘴唇,她得出来的结论,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奴婢觉得,顾一北好像就是在针对着奴婢!,而是,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就,好像是要帮奴婢,却一直在——”烟荷嘴唇张了张,忽然发觉她竟然很难确切的描绘出当时顾一北的心思。
顾一北让她当这个花魁,不是为了捧她,不是为了自己这张脸或是身子,她能看的出来,顾一北的眼睛里,面对她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情意,只是迷雾般的意味不明。
“等等,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顾一北?”一直靠着窗边不声不响的李辰翔突然转过身来,插了一句问道。
“怎么,你认识这个顾一北?”齐澜惊讶道,一个小小的商人而已。
“不认识,只是听过!”李辰翔说道,“这次漠北军的军饷和军备,户部和兵部签下的文书里,提供军粮和兵器的商户里,都有这个名字!”
烟荷猛然间抬起头看向李辰翔,只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望不到底的眼睛。她安静乖巧的低下头,不敢再多发一言。
烟荷心知肚明,主子今天领来的这位翔公子,身份定然不一般。既然已经提到了户部、兵部这些朝堂上的事情,那么,接下来的话题就不是她能多嘴的。主子若是不管,她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主子若是有所示意,她就该识趣的自己退下了。
“竟然能全揽了漠北军的军饷和军备的生意,”齐澜略带惊讶的勾起了嘴角,用手抚扇,轻声笑道,“有点意思,”顿了顿,又说道,“莫非,是大皇子的人?”
李辰翔沉吟了片刻,“我只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兵部尚书和户部的侍郎徐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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