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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影摇曳。他的心头却蒙上了一层惊慌的阴影。
目光却不由的落到了舒航的那个小房间的门上。
他……走了么?
在自己那样待他……说了那样的话之后?
微微的抿了抿唇,季承尚心情复杂的打开了房门,可是里面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了……
“舒航——”他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沉寂,带着微微的颤音,泄露了他内心不安的预感。
继而,大恸,胸口闷闷的钝痛着。松开手,坐在地上。眼神定定地看着书房的屋顶,喃喃的说道:“很好……这一次这么听话了……”
紧紧的握住拳头。那一刻,他心中泛起一阵酸楚,竟有热泪漫进眼眶。
他,相识以来,他竟从未想到过他有一天会离开他。而今,他被自己逼走,他却有了欲哭的冲动。
早上自己发了疯一样的出了府。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听着街边所有人都在为新年而庆贺。
可是他却是就得自己就像是被遗弃了。
他希望不要再见到舒航,可是,却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希望他还没有走。
可是他走了……
就那么,一句话也没有留。
咬着牙,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房间睡了下,第二日早晨,早早的就听到外间传来一些声音,季承尚听到声音,醒过来,连忙兴奋的走到舒航的小房间里一看。
可是看到意料外的人。
见她手中还抱着一床被褥,季承尚眉头皱了起来问:“银杉?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银杉连忙笑道:“公子,是夫人叫我过来伺候公子的。”
季承尚浓眉一皱,心想难道舒航走时还和家里人说了?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季承尚这么一想不觉又有点委屈,微抿唇,扫了一眼银杉随后说道:“你动作声音小点,我还要睡觉。”说完,就转身到屋子里,躺回床上。
银杉张开口想要接话,见季承尚已经进去了,只得吐了吐舌头,可是看季承尚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搬进屋子而说什么话,也不免在心中有点小小的得意。
想着不由的扑哧一笑,自己和公子如今已这般亲厚了……
这么想着不免又红了一张脸,随后连忙敛了敛神,忙收拾起屋子。
还留意的查了查屋子中可有那人留下的东西。
昨日舒航被赶出去后,季母就叫人把他的所以东西都叫人用麻袋子装到一起丢了。
还特意备了许多新家什给银杉,饶有所指的说道:“银杉,你现在也算是我季家的人了,二小子这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不要太在意,凡是多担待些。”
有季夫人这么一句话,这丫鬟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于是,季承尚的屋子里,走了一个舒航,多出了一个银杉。
其父季壬巍见舒航走了,而季承尚对那日事情绝口不提,于是也想这事情就这么过去,相安无事便罢了。私底下却是让大儿媳封静瑜抓紧和他娘家了联系好,等年一过完就去提亲好把季承尚的婚事办了。
而季承尚依旧被季壬巍禁足在大宅子,对外面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经此一役,他倒是学的安静了,每日都把自己所在书房中。
美名其曰温习功课,以备春闱一试。
而这厢,薛玉醒来的时候,全身冰冷的难受,露出一个痛楚的表情。正要伸展一下四肢时,瞧到两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他的手,凉凉的,细细的,在他的手上有点惨无血色的白。
薛玉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让人觉得心疼。微做迟疑,挣开了他的手,看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来,这才看到自己身上衣着上的血迹,不免莞尔。
随后,连忙洗漱完毕后,换了一件衣衫,吃了一点早饭后,就到院子中找来了小三子,让他去账房中取了银子去刘大夫那儿取药,又请福伯上傅静析那儿走一趟。
待交待完毕后,就连忙赶回房中。才走进内室,抬头却陡然对上一双眼。
那双许是因为错愕而显得越来越大的眼睛,清澈透明,纯洁得竟然没有一点杂质。为什麽有人在受到这种极致的侮辱,被那般凌虐,活得如此痛苦而卑微,看起来却还是那么干净。薛玉被这样一个眼神,竟然震住了。
而舒航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薛玉时,也怔了,再看一眼醒来的地方。微微有点惊慌的想要起来,可是这一动,就牵引了浑身上下的痛,疼的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