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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握着听筒皱着眉头,“喂?哪位?喂?说话啊你,怎么回事?座机也不能信号不好吧。喂?”然后她转过身指着听筒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不出声,我问了好几句然后对方就把电话给撂了。”
甄秀又是浑身一激灵。感觉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她的语气有些急迫起来,说出的话又短又快。
“来电显示,看一眼,哪里的号码?”
徐少青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回答,“挺奇怪的一个号码,不像是座机也不能是手机号码?是国外的吗还是公共电话?”
甄秀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是他们的电话。
(2)
甄秀是a大的教授,同身为研究生导师的徐少青不同,她的这个教授当得是分外清闲,一周来学校几次上两节几个专业在一起的大课就算完事了,所以虽然职称上去了,但是一个月的工资总还是没有徐少青这种每天都要上课忙忙呼呼的人多的。
原本今天她并没有课,只是不太想呆在家里而已,所以就来到了学校在办公室里坐着发呆。
因为她实在是不敢回去,因为那个每天深夜都会打来的电话。那个电话让她一呆在家里就感觉全世界都被铃声所笼罩,到处都是响着刺耳电话铃声的网把她一层一层的困住。只是她却又不敢真正的逃避那个电话,自从那个午夜时分的电话开始。
她一直记得听筒中传来的那个诡异、带着机械一般生涩冷凝感的声音。
“甄秀,葛天羽在我这里。”
她整个人又激灵了一下,仿佛又重新听到了那个把她打到地狱的恐怖声音。
冰冷似乎带着嘲讽的声音,和那种仿佛渗透到骨子中的恨意,甄秀曾经在无数个午夜梦回中惊醒然后去细细回忆那个声音。
那个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自己是谁,她也从没有去问过,毕竟葛天羽在他们的手里,那就相当于他们知道了植梦者的一切包括她对余琛、余珉等人做过的事情。正因为此,所以她对那个人吩咐的事情只能听从,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但是却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短处叫别人抓住了。
植梦者的身份是一个秘密,千百年来一直隐秘的存在于世,不受世人所知,并在暗处偷偷的操纵和改变着这个世界。虽然植梦者种族所做的事情说不上光明更谈不上磊落,但这并不影响着这个种族的生活方式。甄秀很难去想象假如因为自己而让植梦者的秘密大白于天下的话会怎样,自己是一定会受到族内纯血种的长老们的惩罚吧。
当然,事情发生了这么长时间。她也并非没有仔细的想过,这一段时间除了交代小琪继续给余老爷植梦之外,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办公室里面从头至尾的去思考。
原本一切的事情都是在按照她的想法去进行和发展的,但是似乎从家里的监控器中发现了那个叫做萧可的小贱人在客厅里安装了窃听器之后一切便都不一样了,那么萧可究竟是谁派过去的?在余宅干活的时候萧可只与一个叫做陆亚的女孩子走的比较亲近,但是陆亚这个人她实在是没有过多的去留心,毕竟当时在她的眼里她们都不过是自己得到余家家产的棋子罢了,甚至可以说连棋子都算不上。
所以后来当甄秀在安装在家里玄关正上方的监控器中找到了萧可的身影的时候,那种超出自己预想、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的感觉,她至今记忆犹新。
可是萧可究竟是在为谁做事?那个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个在余宅干活时就处处和她作对的女孩子为他办事的?
当然最关心的还是葛天羽究竟还记不记得梦境中的事情。毕竟也有许多人在梦境中完全迷失了自我以至于神智、思维以及记忆都混乱了。为了查明这件事情,她特意让小琪在余氏的周年晚宴上盯着,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是,葛天羽真的出现在了那里,并且看她的样子似乎仍然记得一切。
甄秀眼睛中闪过狠毒的目光。
葛天羽,必须要死。
她掌握了自己的太多秘密也掌握了太多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这样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危险了。甄秀这样想。
(3)
送走徐少卿后,甄秀又坐了一会儿后才站起来,腿骨还在隐隐作痛着,她勉强的挪动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后狠了狠心拨了重播键。
电话那边嘟嘟的响着却没有人接听。甄秀叹了口气放下听筒,是他们打来的么?果然都是聪明的家伙,座机和手机号码都很容易泄露本身的信息,所以每次联系都是选择公共电话亭的吗?
鸭舌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