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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逼死环哥儿,他连一句话都说不上,这种认知,深刻的打击了他好几年树立的远大理想。用后世的话说,就是长寿那粗糙的小心肝儿被伤害到了。
正如落入陷阱的困兽一般无可奈何时,贾环这么一提,长寿立马想到他常听人说的书,都是道许多原先没势力没钱的人,爱上了官家小姐,小姐父母自然不会同意的,这书生考举做了官,立马请皇帝金殿赐婚,与小姐奉旨成亲。自己一直跟着环哥儿写字,环哥儿常说自己念书很快。虽然不以为自己比环儿学得好,只是也相信表弟几分,认为自己学问过的去的。
于是长寿想道:“书上圣人道‘勤能补拙’。从今往后我每日里少睡一个时辰,少玩一个时辰,十年往后也比别人长了多少学问,一定能考了个状元。到时候皇上问我要什么,我也没有认识什么官家小姐,只求皇上把那些欺负环哥儿,说环哥儿不是的人,每个重打三十大板,一个也不饶,算是给环哥儿出一口气。皇帝封了我做丞相,看谁敢再给环儿脸子看!哼!”
树立了新的目标,长寿满腔斗志,信心十足。表弟既然说做官要学眉眼高低,长寿就慢慢的往正堂那边靠近,眼睛耳朵一刻也不敢歇下,唯恐漏了一个眼色,一个语调。
站起来又向那刘时谦含笑打了个招呼,贾环就从侧门进了后一层院子,却见田江海正身穿家常衣服,散着头发歪在海棠树下的特制大摇椅上,面前的矮矮的石桌上摆了满满的金银锁、金玉手环、脚环、珠串等。
虽是只看到背影,贾环也读出他“本大爷心情不好”的意思,看到他手里拿着个金佛敲其他的东西,一边低声咕唧道“死陆敏浩!人家好容易想了个发财的主意,你就把那姓刘的小子派过来收钱!师父的钱又不归你管!”接着就是一些诸如“回去了不与你干休”之类发狠的话。
田江海若是知道自己这话被人听到,肯定会怒的,贾环连忙轻手轻脚的走回门口,再放重脚步大声道:“夫子在家不?”
“为师不在家。”田江海连忙正了正衣裳,坐直身体,道,“你不用进来了。”
“人家说程门立雪,我就进来在门外等夫子回来好了。”贾环说着坐在田江海对面的小石凳上,开玩笑“好些值钱东西,夫子发财了。”
“过过眼瘾罢了。”这声“发财”显然刺激了他,田夫子也顾不上与他分辨程门立雪,怏怏的道,看到贾环忽然又来了灵感,眉开眼笑了,招了招手道,“乖徒儿,过来,为师考考你。”抓起一把金银道“你说,这几个通共有多重?”
“徒儿不知。”贾环很郁闷,他虽然两世为人,还真没摸过秤,哪里知道有多重?“不知夫子问这做什么?”
第25章 怜悯&书院
“为师的心思,是你可以揣度的吗?”田江海板下脸道,“你真不知道?”
生气的夫子面孔显得更精致了,只可恨看不到夫子方才委屈时的表情啊,贾环无良的吐槽,嘴上道:“徒儿不敢欺瞒师父。”
“不敢?”田江海挑起眉毛,“为师看你倒是胆子大得很,有什么不敢的?”
贾环就知道田夫子必然是知道自己借他撒谎的事了,连忙道:“当时原是情非得已,才借了夫子的名字。”
“看在你替我挣了三份礼的份上,暂且放下这个事。”况且后来荣府并水、金二人府上每人送了厚厚的红包过来,前因后果也是知道的,田江海心里有几分同情他,也没计较,“要真想谢为师,银子说话。”
第一次见到公然索贿的人,还是个颜色这么好的大名人,贾环惊疑了。
“怎么不吭声?想在我面前装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事!”田江海直接拧他的耳朵,“为师难道白要你的钱!拿银子来,这上面的东西你随便挑!”
问题是你这些东西不是更值钱吗?贾环不知道这夫子又整的是哪出,不敢接腔。而且他还真没多少银子。
田夫子也不与他多话,一下子掏出他怀里装银子的荷包放到自己袖子里,然后捡了一个沉甸甸的金锁扔给他,道:“这个该比你的值多了。”
难道堂堂船云先生嫡嫡亲的小弟子,居然会短这几两银子使?且不说书院的正常进项,就是船云师徒的润笔费啊什么的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而且在很多情况下,还有人白送不动产他啊。比如说这燕子巷的“酣园”,加上里面陈设,全是某个弟子发达了之后孝敬师父做别院的。在京城富人区的别院啊。望着前院想着那一帮子等着送钱给他的,贾环表示不理解。
“你不用怕小石头,他家师父只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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