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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麽办啊,老爷你真是越看越可爱。」捏捏,摸摸,掐掐,列夫人的手不断在自家老爷的脸上还有身上肆虐。
「孩子、孩子们都在看啊──」列老爷哀嚎,努力闪躲夫人伸来的魔爪。
「喔?」列夫人坏心一笑,挑眉看著儿子们。「你们看到了什麽吗?」
「有──噢!」列丹郡乖乖应了声,那个有字才刚脱口,就被列丹齐曲了肘子狠狠一撞,力道之大痛得丹郡张口哀叫。
「我们什麽都没看到。」不愧是蛇般滑溜的列丹齐,说谎说得既老实又诚恳。
「咳,那个……娘,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列丹毓跟列老爷一样同属脸嫩一族,没法像二弟那样把说谎当饭吃,一手一个抓著二弟跟四弟的手,尴尬地奔离大厅。
列夫人把视线转回老爷脸上,狡猾笑笑:「瞧,没人了,老爷您认命吧!」
「夫人冷静啊──」
「唉呀老爷您别跑啊!」
「不要──」
「啧,又不是黄花闺女,喊什麽喊哪?」
「夫人不要……」
「乖老爷,认命吧!」
列府後院,被大哥连拖带拉揪来後院的列丹郡,捂著脸哀叹:「呜呜,爹啊,孩儿救不了您,您……您认命吧……」
「我们真的是那两位老人家生出来的吗?」列丹齐捏捏眉心,虽说从小看到大,可对於这个问题,他还是无解。
列丹毓微笑,摸摸二弟的头,「爹娘感情好可是好事,家合万事兴嘛!你跟弟媳不也常恩爱得让人脸红?」
「哥──」列丹齐受不了地抗议。
「好啦好啦,大哥承认,我跟你嫂嫂也一样,总成了吧!这不挺好?家人和乐可胜过千金万银哪!」
「家合……万事兴吗?」列丹齐咀嚼著这句话,淡淡的哀伤悄悄地爬上心头。
* * *
英雄泪(19)
(19)
楚云溪倚著东宫殿的门柱,看著这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处所。诏令已下,不知这算不算是一个父亲对於儿子最後的宽厚?竟命多年随身伺候的太监朴晋将他带出天牢,说是皇上有命,恩准太子能把殿内之物一并带至流放地。
「最後的宽厚吗?」楚云溪倚柱低喃。
庶人,平民。
有点想问问历代前朝每个被黜离东宫贬为庶人,那些同样曾经贵为太子的人,是怀抱著如何的情绪,走出这堂皇富丽的宫殿?
是不甘?是怨恨?是愤怒?是冤枉?
还是──茫然?
面对一个迥於从前的环境,一个完全云泥之别的环境,是不是有跟他现在一样,不知该如何用辞汇描述的茫然?
「殿下,只需要带上这些吗?」朴晋的声音穿过浓沉的思绪,传入楚云溪脑中。
「这些就够了。」楚云溪颔首:「去跟押解的人说声,随时可以上路了。」
「小的这就去办。」
朴晋走後,几名年轻宦官来到楚云溪面前,带著颤抖的泣音下跪:「殿下,请殿下容许小的们跟随吧!」
楚云溪半跪於地,亲手扶起带头的年轻宦官,叹道:「我已经不是太子,是庶人了,你们在宫内都是有阶级俸禄的宫人,犯不著跟著我受苦。」
带头的宦官叫做赵央,曾经只因为在帝王盛怒之时正好在殿外当差,当晚当差的太监便被帝王下令赐死。没有原因、毫无理由,只因为下命令的是一国之君,他便必须为此赔命。
这是命,是阉割入宫後被前人遵遵训悔不得不接受的宿命。
因为穷苦、因为地位低贱,所以他不是个人──只是个任何人都可以夺走他宝贵性命的蝼蚁。
然而,太子改变了他的命运,扭转了他本该死於那个晚上的宿命。只为了十几个下人们的贱命,楚云溪不惜违抗君王的命令,深夜里暗自拦下侍卫们正准备施刑的刀。那一夜,太子孤身入了大殿,熄了君王无端的怒火,也救了他们一班宫人的命。
不敢问,太子为何救了他们?
因为身分卑贱,他没有发问的资格,只能献上一身的忠诚伺候著他心中唯一的主子。无论是在这东宫殿,抑或是在困苦的流放之地,他向苍天发过了誓,他赵央都将只跟随楚云溪一人,此生此世,永无二心。
赵央壮起胆子,挺胸直视楚云溪的脸:「殿下您曾经救了奴才们的命,请准许奴才们继续伺候您吧!」
楚云溪复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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