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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是不是因为言语不周伤了人家?”
“不是的,他们说我们卖假药,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还动手打人。”
文秀淑更觉诧异:“怎么会有这等事?”说着和忆兰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店里。只见店堂里一片乌烟瘴气。自己的儿子和伙计正和那几个人打在一起。她的眉头皱紧。再大的事也应该尽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总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见那三人衣衫不整,无非是想在这儿诈几个铜钿用用,破些财把他们打发走算了。这么一想,文秀淑对自己的儿子和伙计喝道:“还不快歇手,为什么与客人无礼?”她故意倒过来说,为了息事宁人。
罗正卿见母亲来了,他推开无赖,跳到一边,阿明阿根也只是招架,不再还手。那几个人见人家不与自己对打,自觉无趣也就歇了手。
文秀淑很有威严地对那三人说:“各位兄弟,我家少爷年少气盛,你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见那三人愣愣地望着自己,趁机又说:“我们和你们没有恩怨,请你们谅解我们吧。”见那三人梗着脖子不卖帐的样子赶紧又说,“这样吧,你们辛苦了一趟。。。。。。”她转向阿根,“送三位每人两块银元,买点水酒吃吃吧。”
阿根取出银元,给了为首那一个。那人接过钱自然高兴,向同伙一呶嘴,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店铺。
无赖们走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望着狼藉一片的店铺,文秀淑哭丧着脸说:“这是怎么回事嚒?我们家没得罪什么人呀!”
罗正卿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几个人好像不是本地人,口音不对。”
“那么他们到我们店里来闹,到底为了哪一宗?”文秀淑更为不解。
“猜不出来,”罗正卿摆摆头,然后又说:“看样子他们可能是被什么人雇来的打手。”
“好像是这样,为什么他们一拿了铜钿就走,说明他们本人和我们并无冤仇,那么谁是主谋呢?”文秀淑望望伙计们,见他们垂首不语,便说:“阿根,把店归置归置,”又对阿明说,“快去把老爷找回来。”
下午三点多钟,罗宗孝终于露面,他是回来和妻子商量事情的,因为事关重大擅自做主不大好,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征求征求妻子的意见,即便她不愿意,他以为,和她打了招呼,自己就占了理。他急于要把这件事圆满解决,要知道,这是封存在他心头多年的夙愿啊!
进了月亮门,一眼看到文秀淑正在庭院翻晒菜干。罗宗孝故意咳了一声,径直地往屋里走。文秀淑一直都在等丈夫回来,想把上午店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想一想,都得罪了什么人,及早有个防范。一听到丈夫的声音,马上回身望,见丈夫的纺绸长衫被汗水浸湿贴在脊背上。
“回来啦。”文秀淑照例客客气气地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小皮箱,跟在他身后进了厅堂:“宗孝,上午店里。。。。。。”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店里发生的事告诉他,话还没说完,罗宗孝扬扬手阻止她说下去。他一定知道了,文秀淑把话咽了回去。
“孩子们呢?”罗宗孝还是一副洒脱的样子。
“在花园里看书呐。”心想,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文秀淑还想对丈夫再说点什么,继而又把话咽了回去。
罗宗孝脱去长衫,把它挂在衣架上,接过妻子递过来的凉毛巾檫着脸。
见丈夫的白色衣衫潮湿湿的,文秀淑说:“我去拿身衣衫给你换换吧。”
“不用,一会儿就干了。”
“这些日子都在忙些啥呀?”文秀淑还是忍不住试探地问。
“嗯,是有事情。”见妻子打探他的事,罗宗孝就势向她和盘托出他想做的事。他把毛巾还给文秀淑,然后坐在太师椅上休息,见文秀淑挂好了毛巾,便指指茶几另一头的椅子对妻子说:“你坐下,我有事找你商量。”
文秀淑顺从地走过来坐下,见丈夫脸色冷峻,没敢追问,只得耐心地等待他开口。
罗宗孝避开妻子那双探究的目光,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折扇。他一会儿,手腕一抖,折扇“啪”地展开,一会儿又“忽啦”一下合上,反反复复。
“秀淑。。。。。。”罗宗孝看了一眼妻子,接着说,“几个月前我碰到了舒畅女。。。。。。”
文秀淑听到这个名字不由一怔,很快,她恢复常态,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罗宗孝又说:“当时,我都没有认出她,你想象不出她是什么样子。。。。。。”他故意卖关子,想等妻子追问。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