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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的哭声:“妈妈,我怕——”
妇人前方的墙壁裂开大口,灰尘噗噗直往下落。
妇人怀抱婴孩,迟疑着向屋里走去。
“危险!回来——”刘波起身把她拉住,自己就要往里面去救人。
正在这时,他被人一把推开。一个身影飞快地从他们身边掠过——是阿麦婼。只见她跑进屋里,片刻功夫,腋下挟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返了出来。
又一次余震袭来,阿麦婼和小男孩一同摔倒在地。
“轰”的一声,他俩身后的墙壁倒塌下来,灰尘扬起,遮蔽了一切。
刘波和妇人急忙上前,用手搬开压在阿麦婼身上的土块,把昏迷过去的阿麦婼扶了起来。
阿麦婼护在身下的小男孩安然无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妇人把一对儿女搂在怀里,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刘波抱起阿麦婼,来到她的母亲身边。母亲闭目祈祷着什么。阿麦婼的左腿被砸伤了,血流不止。刘波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
“快来人啊——”不远处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
刘波快步循声而去。妇人略一愣怔,心一狠,把两个小孩往阿麦婼母亲的身边一放,也跑去救人去了。
婴孩又哭叫起来。
雨越下越大,刷刷响个不停。
18 赶赴
子夜。南(华)永(仁)公路上。
车灯连绵不绝。政府、公安、交通、卫生以及部队的大小车辆,风驰电掣般驶往灾区。
普松柏坐在车里,神情凝重。
普琳娜焦急地倾着身子,往前方看。
王珊随医院的救护车出行。她打着刘波的电话,不通。
白云飞坐在一辆军车的副驾驶位上,目光炯炯,一言不发,严肃而镇定。
车队开离南永高速路,进入柏油县道。
在一个岔道口旁,停着两三辆县政府机关的车。
几位领导同志在车旁等候普松柏。
普松柏示意停车。
一位领导同志迎上前来:“普副州长,辛苦了!”
普松柏问:“你们县长呢?”
“县长和县委书记都已经随州委丁书记进灾区去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
“是。”
车辆加入。行驶了一段,车队脱离柏油路,进入乡村弹石道。
车子左颠右簸。普松柏向身后的普琳娜伸出了手掌。普琳娜递了两 片药和水给他。普松柏把药片吞下。
19 灾难
在一堆倒塌的废墟上,十几个人正在用尽全力搬开屋架瓦砾和土块,抓紧分秒时间救人。
没有工具,全靠双手搬。
汗水和着雨水,人人全身湿透,手指抠出了血。
终于,露出了一双脚。
大家撬起了压在那人身上的木梁,把人拖了出来。
“还有呼吸,太好了。快,里边还有一个。”刘波把伤者背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交给两个妇女照看着,自己又转回到救人的现场。
另外一人已被刨出,可惜多处砸伤,已经气绝身亡。
一位女孩伏在母亲的尸体上恸哭。
“妈妈,你醒醒!——”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夜空中弥漫。
血水掺和着雨水,在地上四处流淌。
20 命令
公路受阻,车队一条长龙似地停了下来。
普松柏下车,到前边一看,是垮塌下来的泥石和树枝挡住了去路,塌方高处还有滚石向下坠落着。
“同志们,不能等。时间就是生命,搬开它!”普松柏说完,绾起裤腿、衣袖,就去掀石头。
人们纷纷下车,一齐上前,拉的拉,推的推,用双手将路障清除。
车队继续前行。
行至一处险峻的路段,又停下了。
前面是一段较长的泥石流滑坡,路面全被掩埋了。
“这儿离昙花乡还有多远?”普松柏问站在一旁的县干部。
“大概十来公里吧。”
普松柏看了看手表——凌晨3点10分。
“武警应急小分队,跑步前进!”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是!”白云飞立正敬礼,转身去整理队伍。
“走——”普松柏从车里拿出挎包,踏上了泥泞的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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