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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警员离去,贺妮妮对弯腰捡起菜刀的母亲说:“妈!你怎么不干脆申请家暴、诉诸离婚呢?”
贺太太叹了一长声,“这是命哪,丈夫是自己选的,要认命。”
贺妮妮看着母亲脖子上浅浅的刀痕,那是父亲坚持要母亲让出出版社那次留下的痕迹,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那淡淡的白痕仍然是那么的怵目惊心!
要不是二姐刚好回来抓起力跟父亲对峙,要不是母亲哭着求她们不要报警,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们面前了!
“他都能拿刀在你脖子上划出血痕了,你还要继续认命下去?”是认命还是感情真的深到这种程度?她不懂。
贺太太凄凉的笑,“孩子,只要妈妈继续忍耐,你们就还有爸爸。妈妈不希望你们变成没有爸爸的孩子。”
“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比没有父亲还糟吧!”想起大姐常挂在嘴边的话,她忍不住说了出来。
但在看到母亲凄苦的背影后,贺妮妮也狠不下心再说下去。
感情,就是这么回事吗?如果“爱”是伤害的借口,那她真的宁可不谈感情。
席予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男女之间不一定只能谈感情的,如果能跟他做个一辈子的好朋友也很好呀!她才不要像妈妈一样,傻傻的爱上了就再也无法自拔。
忙碌总会有代价的“美食游踪”这套书已经进行到了尾声,目前只剩下一些后制作业,完成后就能上市了。
这天,由于两人都很晚才下班,席予希便在路上买了披萨,让贺妮妮不必拖着疲累张罗晚餐。
贺妮妮拿起一块披萨,先挑掉黑橄揽后才拿给他。他呀,坚持披萨要有黑橄榄的味道才叫披萨,却不肯吃它。
“谢谢。”她看起来大剌剌的,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连他不吃黑橄揽都注意到了。
一点一滴的,她悄悄的占据了他的心,即使她不说,他也看得出来她是喜欢自己的。
电铃突然响起,贺妮妮抓了纸巾擦手,“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时髦的陌生女郎,还拖着个大行李箱,一见到贺妮妮便皱起眉头:“你是谁?”
“呃——”贺妮妮一时语塞。
席予希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一见到那女郎就冷声说:“君仪?你来干什么?”
“希!”施君仪抛下行李箱,奔进席予希怀里,“我好想好想好想你喔!”
席予希抓着她的肩,眉间打了紧紧的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问我姐夫的呀!哇!有披萨!我饿死了!”施君仪丝毫不客气,径自坐下,拿了披萨就吃。
“你有客人,我先回去好了。”贺妮妮闷着声说。不知为什么,从见到那个女人奔入他怀里的那一刻,心就没来由的闷着,像压着沉甸甸的石头似的。
“我送你。”
施君仪抓着披萨走过来,“希!我绕过半个地球专程来找你,才刚下飞机即!”边说着还用空着的手拉着席予希的手臂,示威似的看着贺妮妮。
席予希拉下她的手,“是你自己要来的。”他拿起挂在沙发上的外套,拉着贺妮妮的手臂,“我们走。”
“你敢?我就把你家里给砸了!”
席予希转身,冷冷的瞪着她。
施君仪暗吞口水,却不肯示弱,“总之你要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会让你后悔的!”
对于不在乎的人,他向来连应酬都懒,席予希冷然的转身,拉着贺妮妮的手臂,“我送你回去。”
“席予希!”施君仪大叫。
贺妮妮停下,轻轻拨开他的手,婉言劝着:“现在还很早,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席予希看着她眼里的坚持,“好吧!那你小心点,回到家打电话给我。”
“好。”贺妮妮朝施君仪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席予希走到施君仪面前,冷然睇着她,“你还是一样不可理喻。”
施君仪有些心虚,“别这样嘛!人家刚到台湾,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会怕的。”
他懒得搭理,越过她走到房间,在房门口停下,说:“今晚客房借你,明天一早就请你离开。”
施君仪又哇拉直叫:“喂!我人生地不熟的,明天要我到哪里住啊?”
席予希双手环胸,“这是你的问题。住饭店也行,否则你就搭下一班飞机回澳洲吧。”
知道他是说真的,她没辙地跺着脚说:“知道了啦!真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