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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很!”陈文昊黑着脸,抽出佩剑来,往床棂上连砍了几剑,一阵木屑横飞,簌簌落地。
他收剑而立,恶狠狠的瞪着我,高声叫道:“来人呀,将朕大哥的未亡人请出殿去,好生安置!”
在我被两个宫人搀扶着走出去的全过程中,陈文昊都背着手站在屏风前,仿佛在欣赏屏风上绣的山水花鸟画。
待到我刚刚走出门外,他突然转过身来,向我说道:“从明日起,朕便尊你为嫂嫂,仍可居于飞星殿中。从此以后,谨言慎行,若行止有半分差池,自有太后娘娘管教。此外,既然当日是私相授受,谈不上什么婚姻之约,便勉强算是一个妾室吧。你自然求仁得仁,不会因此等小事反悔。是吗?”
他自然是处处刁难,没安好心。可是本公主为了离他远些,种种苛刻条件,在所不惜,向他微微屈膝行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殿外夜已深沉,繁星似锦,空气清新极了。
至于此后的计划,自然得重新调整,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
☆、良药
这日从城外到宫内,从太后居处到皇帝居处,来来回回,去而复返,我实在是被折腾狠了,待到回到飞星殿,见浅薇、半夏两人已经将床铺收拾妥当,匆匆将首饰给卸了,未及梳洗,便草草入眠。
第二日,梳洗之后,我把浅薇、半夏二人叫来,向她们言说当前宫中形势。浅薇听闻我旧病复发,眼中尽是担心。半夏年纪略轻,跟我的时间略短,未经历过从前那等因为男人吐个不停的往事,不晓得其中利害,只是不住的叫好:“太好了,终于不用跟那个狗皇帝虚与委蛇了!楚将军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想起楚少铭和我分别之时的神色,我便忐忑不已,却不好在半夏面前多说,只是叹道:“你不知道个中利害。听闻他昨日挨了陈文昊的杖责,本想去暗中探望他一番的,如今得了这个病,若是探望他时,不慎发作,却不教他误会?他的性格你也知道,平素是最较真的,无事之时也要怀疑我对他是否真心,如今岂不是更怨我嫌弃他,心中另有他人?倒是不如不见了。”
“公主……”半夏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今日早朝时传过来的消息,楚将军被皇上派去练兵了!”
这其实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漫说陈文昊对本公主尚有那么一两分心思,纵使他完全放下了,却也不会因此就对楚少铭从轻发落。此事关乎男人尊严,很多时候和牵涉其间的女子是否受宠,关系不大。
“公主若此刻从密道启程,只怕还赶得上见最后一面。“半夏如此说道。
我吃了一惊。半夏毕竟尚且年幼不知事,看看这出的都是什么昏招?
“半夏,如今不比往日。”我神情严肃的说道,“本宫的病来的稀奇,说出来没人信的。皇上也只会觉得是本宫刻意拒宠,不怀恨在心、借机报复已是万幸,怎指望他似从前那般处处给我们撑腰?先前我们树敌过多,此时群敌伺机而动,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岂可肆意妄为如初?”
半夏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我们充分估计了问题的严重性,而现实也确实向着严峻的方向发展。
陈文昊说到做到,果然奉本宫如长兄之妾室,数日来见也不见,只是飞星殿中的各种待遇每况日下,不忍卒视。
先是每日里用的燕窝肉桂人参之物再不见供应,浅薇差人催问时,屡遭冷眼。紧随其后的,便是连胭脂头油之物,也日渐短缺。待追问时,只说诸事皆是皇后王婉瑜分配,纵使宫人有心向着本宫,却也无可奈何。
“这群只晓得逢高踩低的东西!”半夏冷笑着说,“先前都如看门狗一般殷勤,恨不得每日里来问候几遍,如今公主不过暂失了势,便开始冷眼看人了!也不想想前朝时候,是谁多方周全,保下他们的狗命!”
我摇头道:“宫中人见风使舵,自是寻常事。只不过本宫寻思着,他们尚不敢暗地里克扣本宫所用之物,只怕是另有缘故。”
遂暗中召了李培元来问道:“皇上这些日子可有异常?”
李培元躬身答道:“皇上自前些日和娘娘发生争执后,神色郁郁,想来心中仍然十分记挂着娘娘……”
我打断他的话:“用膳可是如常?夜里谁人侍寝?”
李培元面上便有几分犹豫,见我冷冷盯着他,一副不容搪塞的样子,只得老老实实说道:“若论用膳,倒比往日多吃了不少,只是夜里时常睡不着,想是心中念着娘娘的缘故,躁动难安,常夜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