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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的十二天中,我们写出了《笑的探讨》、《老少乐》、《无名者》、《婚丧嫁娶》等新节目,修改了相声小品《买表》。大家抓紧时间排出新节目后,又排了原来演过的《五官争功》、《一仆二主》、《四字歌》、《美》、《百吹图》等几个节目,这样可以拿出群口、对口相声十五段,相声小品两个轮流演出。这台节目运用了相声的多种形式,比如说《五官争功》,五个演员合作演出。刘伟、冯巩演出《婚丧嫁娶》,说农村婚丧嫁娶中的人情债问题,办喜事、丧事往往变成捞钱的机会。王谦祥、李增瑞表演的《无名者》说的是虽然有很大贡献却始终默默无闻的人。新创节目还有相声小品。这些段子创作出来后,政协会还没有结束,我就给政协委员来了一场汇报演出,两个多小时的节目受到一致好评。我对演出组的人员说:“要发财,不要到这个剧组来,我们这个集体是相声探索的集体,从我开始每个演员每场只有补助50元,工作人员30—40元。”
我向团里打了报告,征得说唱团领导的同意,说唱团请示电视台,电视台同意作为演出单位之一,这台节目就是以中央电视台、中央广播艺术团主办。因为当时明星“走穴”风很烈,有些报纸已经点了我的名。为了避嫌,我坚持让团里领导带队,并要求派专业会计。4月5日我们开始出外公演,这次巡回演出共计7个省21个市,演出120场,行期两个多月,总收入16万元。其间,不管名演员还是青年演员,报酬是一样的。直到现在参与相声晚会的人都很怀念那次愉快的合作,大家感到那是纯粹为了相声艺术的合作,那种思想境界,那种其乐融融,是一次没有瑕疵的合作。我们不计回报,每天过得紧张而充实。
这次演出小队人员虽然来自几个团体,可大家志同道合,亲如一家。装台、卸台、搬运、卖节目单等,都是演员、工作人员齐动手,从不误事。记得在深圳演出时,车到得比较迟,大家连夜装台,干到凌晨5点,刚装完台,一个个倒在后台呼呼大睡,不管地板干净不干净。看到这种情景,我自然而然想到乌兰牧骑、轻骑队这些深受群众喜爱的演出队伍,我们这支团结可爱、战斗力强的小队,不正是这样的队伍吗?这支队伍不仅台风好、作风好,政治素质也很高。在深圳演出时,听到大兴安岭火灾的报道,大家异口同声地表态:“在深圳演出的两场收入,全部捐出救灾!”虽然数目不大,但队员们的爱国之心、赤子之情是可贵的。这次演出锻炼了年轻演员,开阔了大家的眼界,我们深入到工厂、农村、海岛、部队,把演员们的艺术感觉与广大人民大众的思想感情连接起来,艺术是要接“地气”的,人民大众是生我养我的大地,离开人民大众,艺术就成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辞去团长职位(2)
演出后,我们向广电部领导作了演出汇报。然后我叮嘱剧组人员到税务局登记纳税,他们都纳了税,我比他们纳的税多一些,因为我的底薪高。然后我准备继续筹划一场“马季相声小品演出会”,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税务局首先打击了我们的热情。在南京演出时,当地税务局不许剧场跟我们结账,随团的财务人员跟他们解释,这不是个人组团演出,而是艺术团和电视台的演出,不存在分钱的事,也不需要个人纳税。南京税务局不理睬,写了一份报告给北京市税务局。北京税务局展开调查,据剧场经理告诉我们,他们不问剧组结了多少钱,而是问马季从剧场拿了多少钱。结果剧组挣的钱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开始我就担心人误会,特意想出来的那些办法都没起作用。税务局领了两个新华社的记者到团里查账,团领导积极配合查账,为我开脱。团领导还主动解释了两件事,一件是我们在广州演出时用演出费买过一台音响,有些剧场音响不好,影响演出效果。另一件是买音响时顺便又买了一台录像机,也是为了工作上方便,我们买之前都请示过有关领导,得到批准后才买的,而且是由广州文化局批条,在文化局下属的一个音像公司买的。此外除了各项费用开支,剩余的全部上缴团里,这些现在都有据可查。税务局咬住不放,说我们没有集团购买指标,违反财政规定,罚款三万。团领导为了息事宁人,很痛快地答应了。但是团业务处处长到税务局交罚款时又遇到麻烦,罚款单上写着付款单位是“马季”,交涉无果,团里给我打电话,让我通融一下。我立即表示不同意。如果现在我同意了,十年后我就说不清楚了,虽然这是小事一桩,但是原则问题。出了这样的事,小品演出会就没有再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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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与“走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