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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人对你的说话方式表示过抗议?”
这个男人,说话直接,还不挑时机,得罪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吧。
男人摆出经典的带些孩子气的皱眉困惑神情:
“这和我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严皓晨“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好笑地摇了摇头。算了,这个人,即使得罪了人也不自知吧。他干脆直视男人的眼睛:
“我听说了,Kelvin本人直接告诉我的。”
男人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复杂,严皓晨嘲讽地勾起嘴角:
“怎么,你怕我想不开去跳海?”
霍剑认真地摇了摇头:
“你不会。我认识的严皓晨不是这种人。”
他看了严皓晨一眼,斟酌着字眼谨慎地说:
“但听到了,总是会有些想法。”
严皓晨懒懒地扯起嘴角:
“什么想法?晨星真是瞎了眼睛,天道不公一类的?”
霍剑没有作声。
严皓晨笑了。虽然的确很不爽于Kelvin小人得志,但那种人还不够格让他耿耿于怀。为这种人心情恶劣,有天霸杯一次就够了,犯不着再来第二次。他严皓晨不是这种小鸡肚肠的人。他挑衅地勾起丹凤眼看向霍剑:
“霍总裁,你做生意总有输给竞争对手的时候吧,难道你每次都郁郁寡欢地躲在角落里扎小人?”
男人被他的话逗笑了,难得地开玩笑道: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提议。”
继而望向他的目光就带着激赏:
“是我看轻了你,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年纪,我大概没有这样的胸怀。”他顿了顿,“就是现在,如果遇到这种事,也多少会有点不痛快。”
其实无关胸怀,只是因为阅历。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又顶着□的儿子这样一个为多数人所不齿的身份,虽然只有十七岁,但严皓晨已经见惯了太多的不公,也遇到过太多的不公。假如每一次他都愤愤不平气血难平的话,大概早就像林妹妹那样吐血而亡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愤恨诅咒上,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把所遭受的欺侮和不公还回去。他严皓晨向来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曾经踩在他身上的,他日后一定会加倍踩回来,所以又何必在现在为疯狗心烦?这种完全称不上胸怀的想法,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受过半点慢待的富家子弟大概永远也不会理解。所以严皓晨只是懒洋洋地笑了笑,说:
“我也觉得很不痛快啊。”
抛给男人一个魅惑的笑容,严皓晨一边扯着T恤的衣领露出两条匀称的锁骨,一边慢慢地朝着男人靠近:
“不过除了喝酒和看海之外,我发现了更好的排解方法。”
薄唇几乎是贴着男人的耳朵轻轻发声,吹气一般地轻柔:
“知不知道是什么?”
果然就看见男人的眸色变得深沉,勾起这个人的欲望意外地简单。严皓晨在他即将俯身压上来的时候倏地推开,取过墙角的吉他在霍剑的对面盘腿做好,笑得奸诈:
“弹吉他。”
就说了,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谁叫之前这个人那么不解风情。霍剑无奈地苦笑着,最终还是坐直身子专心地看着他低头调弦。
纤长的手指拨动琴弦的那刻,严皓晨抬头对上男人专注得不带一丝杂质的目光,无论任何时候,给这个男人单独演奏都是种独特的享受,让他既放松又全情投入。第一个音符响起,不知不觉就弹起之前听到的曲子,明丽的嗓音伴着清冷的曲调,多了一分凄艳的味道。
……
早已刻下以你为名的蛊
千般不该
万种不舍
都抵不过你唇角诱人的温度
早已刻下以你为名的蛊
飞蛾扑火
噬心刻骨
终究只落得万劫不复
……
曲子弹得有些断续,歌词记不清的地方也已低哼代替过去,尽管如此,严皓晨仍然觉得很尽兴。静默了一会,男人才忽然低低地叹了一声,说:
“不像你的风格,可是很好听。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严皓晨这才想起并没有问青年歌的名字,他甚至连青年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耸耸肩:
“不知道,歌是一个比我要有才华得多的乐手写的。”
想想那个时候舞台下面寥寥的掌声,严皓晨有些伤感:
“这样优秀的人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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