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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蔓妃也有些苦涩地启唇:“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有了唐珊瑚……”
言御庭不做声了。
沐蔓妃低声说:“人都道初恋最难忘,有的甚至刻骨铭心,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时常提起她的好,我知道你是想和她在一起的……我,我太复杂……我比她有心计,我也很现实……别人只要出得起我要的价格,什么我都愿意去做……我很肤浅也很世俗,最主要的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地撇过头去:“我没有她那么爱你……”
“我没有她那么爱你!”
她不等言御庭开口,一鼓作气地说道:“唐珊瑚爱你爱的纯粹,无欲无求,你们之间的爱情如水晶般纯净、单纯,而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爱情上,爱情于我是这个世上最奢侈的东西!我纵然爱你,那也是构建在金钱的基础上。”
她用细白的牙齿咬着嫣红的唇:“如果你没有钱,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无论你有多么好!”
“你终于说出实话了。”言御庭异常恼恨地道:“你就是因为不爱我,所以走的时候才能那么干脆!”
“不然还能怎样呢?”
沐蔓妃的眼圈慢慢的泛红,自嘲地笑了笑:“你都要用钱来打发我了,还那么大方的给了我一千万,我若太不识趣,赖在你那里打滚不走,到像是横亘在你和她之间的第三者……”
“我讨厌当第三者。”她彻底的垂下头,只看着自己细白的手指,嗓音都快低至没:“我也讨厌那种多余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我是一个拖油瓶,谁随手都可以将我扔弃,要靠别人的一点点怜悯和施舍才能过活……”
“说到底你是自卑!”言御庭一针见血地指出:“因为你年幼的时候你的母亲常钰彤丢下你改嫁到周家,所以你骨子里就泛着一股自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连你的妈妈都可以遗弃你,那还有谁会爱你!”
沐蔓妃突然伸手捂上额头,遮住自己的双眼。
半晌,她才轻轻吸了一口气,用有些颤抖地嗓音说:“你说的没错……我骨子里确实自卑,我也不自信,我小的时候……我小时候我妈妈要改嫁的时候,我叫她不要走!我求她带我走!我在地上打滚,我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嗓子都哭哑了,我那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沐蔓妃无法说出心里的痛楚!
她父亲走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记忆,5岁快到6岁——她父亲是吊死的,悬梁自尽。
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早上,奶奶带着她起来做早饭,祖孙俩刚走到堂屋,双脚跨过门槛,悬在梁上的一道身影就让她的奶奶立刻捂住了她的眼睛。
奶奶的身影摇摇欲坠,却满是痛苦地嘱咐她:“孩子别看,别看,孩子你别看……”
奶奶大概是早有预料,所以她没有倒下。但是就在那一刻!那一眼!就那一眼……已经让她看到了!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父亲清瘦的身影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灰蓝色的中山服,裤腿有些肥大空荡,脚上是一双奶奶纳的灰布鞋,他以前高傲的头颅下垂,了无生气的垂着……
那一幕就定格在她幼小的脑海里,从5~6岁伴随她到至今。
她那时还有点懵——她无所不能的父亲!她聪明且才华过人的父亲!一名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座小学校长的父亲,为什么就走了呢?!而且还是用这种她只在故事书里听到的极端的方式!?
后来,人们说他的父亲是被逼的以死谢罪,也有人说她父亲是被那些恨他的人弄死的——因为那些人恨他,所以才逼着他上吊,并且把他摆成那副样子,就是想让他的亲人看看他的下场……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她没有想过替父亲报仇,恨她父亲的人有恨的理由。
那些人也是受害者——因为她的父亲,那些人个个都家破人亡,留下的人在激愤之下想替亲人报仇,对类似于凶手的人做出这种举动没有什么不可理解。
她那时还小,不清楚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直到她大了以后,她才弄清楚发生这些事情的原因。
她对言御庭道:“我父亲任教的那所学校那里,有一个墓葬群,明朝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墓葬群的规模太小,或者是只因为是明朝,没有考古的价值,所以上面一直拨不下款来。”
由于没有资金,也没有人来考古,沐蔓妃父亲任教的那个地方的墓葬群就一直遭受着当地人或者外地人的破坏。
那些具有岁月历史的石人、石马、石狮、石羊、石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