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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那些气味有点像烧烤。呜咽的声音由方芬芬和费青龙口中发出来,还有那些朝夕相处的工友。
即使是白天,刘思远仍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黑,点着蜡烛,小小人偶身上都是蚂蚁,燃烧着,他在等碟仙,虔诚地,虔诚地等待,念着咒语。碟子开始转动,不知道是手指跟随碟子,还是碟子跟随手指,犹如不知道是你的肉体爱上我的残缺灵魂,还是我在黑暗中的回忆爱上你忘却的眼泪。
〃我杀了邓益明,我是不是帮我儿子报仇了,碟仙,碟仙,你告诉我。〃
碟子毫不犹豫地转到了〃否〃的那一端。
刘思远再问,碟子已经停止转动。
邓益明,是一个好人。但好人就有好报吗?未必。但毕竟人家一家三口团聚了。
江希文不知道,他开车回家了,本来要上工地的,但突然接了白洁的一个电话,〃你真是的,弟弟回来了,好歹也应该去机场接一下。〃
〃哦,现在去来得及,机场见。〃江希文回答。
江希凡,在飞机上睡得跟猪一样,一头栗色长发披在肩上,空姐看不清楚他的脸,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样的生活,不只是他,我们都一样。
〃先生,您需要用餐吗?〃空姐小米问着,她的皮肤白皙,牙齿整齐洁白。
江希凡终于醒来,昏睡了很久,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不过他得感谢他的梦;甚至噩梦,这让他的画在学校大受欢迎。开画展的时候被人采访,〃请问你怎样画出这么漂亮的画?〃
〃哦,多做几个梦就行了。〃江希凡当时的回答很酷。
骚乱来的时候,汽车烧着了,江希凡从里昂的香榭丽舍酒吧里出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还好我不在车里〃,第二个念头是〃该回去了〃。
说不回,几年都不回,也不要江鼎盛的钱,自己卖画,昂贵,艺术家在国外受到尊重的程度要比在中国要多很多。也许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有薪水很高的工作,而失业的人都有救济金,所以也许他们有更多时间欣赏音乐、电影、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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