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页)
你莫不是被他跨弄得好生快活,戏假情真了?”见妻子咬着下唇不答自己的问话,简柏修瞳仁渗出血色,扬臂便向苑雅劈出一剑,“我砍死你个荡''妇!”
幸得千钧一发之际,施淳扑上前去高托起男子持剑的手腕,冲跪于地上的美人喊道,“世子怕是真的动怒了,世子妃还是暂避为好!”
苑雅骇得切了,匆忙起身,似那脱茧的蝶般裙袂翩翩逃出屋外。简柏修一把推开阻挠自己的施淳,复又提剑去追。一脚踏入院内,便看见自己妻子在与那个男人说话。玄色披风款款飘摆,男子的修长手指轻托起美人的莹白面颊,微微蹙眉相视,目光极致温柔关切,一如和风温煦,令人陶然。
只觉满腔的妒意怒火全被此景搧动而起,手腕倾出十成劲力,径直向温商尧的喉颈要害处刺出一剑——
☆、43、吴钩碎斗鸿门宴(下)
精钢长锋的剑芒刚戾劲猛,浑似一道白光飞出袖间,直逼颈喉而去。简柏修不欲剑下留人,这招气势慑人的“燕婉之求”只图趁其未曾戒备偷袭得手,一击取下温商尧的项上人头。
恰于此时跨门而出的简奕见了大惊失色,高声大喊:“柏修,住手!”
侧身相对的温商尧眼眸稍稍一瞥,轻出一掌将身前美人推往旁侧,随随意意身形一挫,便避开了简柏修不遗余力的一剑。
简奕又是高声喊道:“放肆,柏修!还不快住手!”可杀红了眼的淮王世子哪里肯听,浓眉倒竖怒目而视,翻身提剑又刺——简柏修不单生得拔硕轩昂,剑法确也精妙,挥手又是一气呵成连使几招。缀有琳琅衣饰的华裾翩然若飞,身形矫若金虬蟠龙穿梭云端,惊动了一众家丁婢子涌出围观。
可温商尧不慌不忙也不出手,除却闪避之时一足稍许移动,另一足始终未曾离地半寸。
简柏修自知不是对手,又因对方这般晏晏含笑不放于心的模样而更感羞怒,于是大喝一声,转而飞身扑向愣愣立于一侧的妻子,朝她的头颅劈出一招“穷巷荆扉”——眼看这绝色美人即将消殒于她夫君的长剑之下,玄色披风陡然拂摆,未及眼眨,他已挡于苑雅身前。
温商尧以左手两指夹住那银光夺目的剑刃,往自己的颈侧略微一收,就将不愿任剑柄脱手的持剑之人拽前数步。右手并指如戟,于对方肘弯、腕管的多处经脉运力点下。指力细劲绵畅,连串动作迅疾不过风过烛熄。左腕复又旋出一道圆弧劲气,霎时脱于指间的青钢宝剑便似软鞭般打了个回旋,直直弹击于简柏修的胸口。
那回击的力道看似软绵温和,实则重顶千斤。只觉胸腔一阵巨疼似有碎裂之虞,简柏修口溢鲜血被震出一丈开外。落地时又止不住地往后滑出数步有余,狼狈跌坐在地。
淮王世子何时于大庭广众下受过这种羞辱,哀嚎一声便要以断剑引颈自刎。然则右臂刚欲使力,方才被点中的腕脉登感十倍于金针探穴的酸麻,尚未将刃口引向自己脖颈,手中的青钢宝剑即已“咣当”掉落地上。
鬓发已似蚕吐新丝,瘦削面庞苍白更甚。瞑目轻喘良久,温商尧缓缓移步近前,俯眸看了一眼满面涨红的简柏修,蹙眉摇头道,“我若如你这般年少力壮,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自寻短见。”
简奕大骇失色一个踉跄跌下石阶,大步蹭蹭赶上前来,口中连连唤着,“柏修年少无知,还望国公恕罪!”
“无妨。王爷今夜可得再与我觥筹共饮,不醉不归。”见得简奕颌首不迭,温商尧屈指掩于唇前轻咳数声,复又向埋首俯跪于地之人捎去含笑一瞥,“不过我有些担心,世子如此急躁易怒,刚戾不逊,将来又如何承嗣淮王爵位,统率齐鲁百姓?”
简柏楚正巧跑出屋外,童颜含笑,扬声唤道:“义父!皇帝哥哥醒了!”待少年及至身前,温商尧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道:“义父这就随你去看他。”
“为个女人便癫狂入骨,不知身份!不识体统!”简奕见了柏楚面上尚存几分笑意,再看柏修已是大为不悦,当即厉声叱出,“莫说一个女人,纵是淮王的爵位,国公倘使有心取去,也当双手奉上才是!”言罢,掉头对惊魂甫定立于身后的苑雅道,“也算你几世修来的造化,国公不嫌你残柳之姿而向我开口要你,明日你就随皇上的车马一同回京罢。”
“我是续弦再娶,你是休夫另嫁。”温商尧将犹带惊骇之色的美人拉向自己,倾下脸庞轻拭她粉颊的晶莹珠泪,柔声笑道,“相配得很。”
她已从简奕与施淳的暗地讥弄中探知,这个男人两鬓的发并非为己而白。可又有何干系?她从未见过这般用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