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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夫抓好药,付了钱,才走到顾射身边,低声道:“你要不要紧?是再歇息一会儿,还是先回去?”
顾射慢慢地睁开眼睛,按着扶手站起来道:“走吧。”
陶墨见他身形摇晃,急忙扶住他。
顾射胳膊微微一缩,终究没有推开他。
陶墨将他送上马车,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回客栈。
金师爷、老陶都已经回来了,看到顾射包着胳膊走进来,都是大吃一惊。
金师爷道:“怎会如此?”
顾射道:“遇袭。”
金师爷与老陶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
老陶焦急道:“少爷和郝果子他们呢?”万一陶墨有个三长两短,他日后九泉之下如何向陶老爷交代?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上涌,压抑许久的嗜血冲动再次如惊涛骇浪般翻腾不止。
他正在心里发着狠,便见陶墨一脸疲倦地从外面进来了。
“少爷。”老陶上前一步,确认他上上下下毫发无伤之后,才松了口气,这才想起他是一个人进来的。“郝果子呢?”
陶墨一愣,才记起郝果子和桑小土还在山上,叫了一声糟糕就往外跑。
老陶立刻追了出去。
金师爷望着面色苍白的顾射,低声道:“顾公子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顾射点点头。此刻就算金师爷想问什么,他也是懒得回答的。
66、新仇旧恨(三) 。。。
老陶和陶墨驾车赶到河边。
郝果子和桑小土正沿河垂头丧气地走着,看到马车,先是一惊,随即欢呼扑来。
老陶停下马车。
陶墨等他们走到近前,满含歉疚道:“你们久等了。”
郝果子急躁道:“少爷!你和顾射哪里去了?让我们好找,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桑小土跟在他身后,虽然未说什么,却也满脸的忧色。
老陶摆手道:“的确出了点事,回去再谈。”
郝果子看陶墨和老陶脸色不虞,不敢再问,拉着桑小土上马车。
有了郝果子和桑小土赶车,陶墨与老陶自然回到车内。
在来的路上,陶墨已将遇袭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老陶,只是当时赶得急,不及细想,如今老陶才得空回想此事。“那刺客作何打扮?”
陶墨想了想道:“穿着平常的衣服,脸上蒙着布。”
老陶道:“这青天白日的,想来也不会穿夜行衣。”
陶墨道:“啊,还不知那个半路杀出来的侠客是谁,如今怎么样了?”
老陶眼神闪了闪,半晌方道:“那人,或许是我的手下。”
陶墨怔忡地看着他。老陶模样未变,但是自从来了邻县,他却觉得他越来越陌生。无论是那一掌碎碗的武功,还是他口中的手下。
老陶见他如此神情,幽幽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其实,我之前口中的东家,就是魔教的明尊。”
“魔教?”陶墨一惊。他虽对江湖事知之甚少,但魔教二字却不陌生。如今魔教正是如日中天,茶馆酒楼哪处说书的不提?或褒或贬,或真或假,莫衷一是,他从未放在心上,不想相处了两年的老陶竟然是魔教中人。“那,木春呢?”
老陶道:“他原姓端木,名回春,是魔教新一代的长老。”
陶墨气息略急,显是一时未能接受。“那你……”
老陶道:“我原名卢奇园,是魔教长老。若非我后来……”他顿住。那一段与他而言,是不堪回首的往事。纵然明尊大肚,不再计较,但他的所作所为到底让魔教元气大伤,弟子损伤无数。可叹,他自怨自艾也是无济于事,只能竭尽所能为魔教效力。只是如今细细算来,他回到魔教之后,还不曾为魔教做过什么,却一直在动用魔教子弟为他做事。
陶墨看老陶神情委顿,面有郁结之色,知他不愿重忆往事,忙打岔道:“不知你的手下有没有抓住刺客?”
老陶回神,摇头道:“还未及联络。等回客栈再说吧。”
陶墨听他提到客栈,不由想起顾射,心里顿时像装了十五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恨不能撞上一对翅膀飞回去。
老陶道:“对了。关于我出身魔教之事,你莫要对第二个人提起。”
“任何人?”陶墨踌躇。顾射说不定会问起那个侠客,若是不能言明,只怕他要胡乱猜测,走许多歪路。
老陶道:“郝果子、顾射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