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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固执的女人啊。
想起方圆告诉他的话,程复眯着眼看着竺幽,笑意缓缓自唇角上涌至眼角眉梢,死女人,这场独角戏,你便好好演吧。
竺幽安静地扒着碗里的饭,目不斜视,只以眼角余光不时扫着周围的人。
她今日依旧坐在程复对面。
看他将筷子伸向面前的青菜中,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程复抬眸扫她一眼,她便又低下头去。
吃了吃了!
“今日胃口不好?”
竺幽一心沉浸在计谋将要得逞的愉悦中,忽略了他竟突然关心起她来这个事实。
摇摇头继续扒饭,吃完后又主动收拾碗筷,所有的盘子都空了,她愉悦笑着,脚步也轻松了不少。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再次走向膳房,只程复一人闲闲坐着喝茶,见了她只挑眉看她一眼,面无表情起身便走了出去。
这药性发作这么慢?
竺幽猫着身子走到谷口附近遥遥望了一眼,谷口处站着两个人,迎着寒风精神抖擞。
她有些疑惑,暗自思忖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眼皮却一阵沉似一阵,身子一软,她贴着墙根歪倒下去。
第二日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竺幽花了一会时间才想起昨夜的事。有些烦躁的扭扭脖子,一阵清越的铃铛声传入耳中,她有些疑惑地伸手去摸,一只铃铛!
桌上放了一张纸,是程复张牙舞爪的笔迹:“满足你的愿望,给你脖子上加一个。”
房内一阵摔打东西的响声传来,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方圆有些无奈地扶额,果然被堂主说中了,女人真是可怕啊。
韩无期做了个梦。
梦中女子绛红色的背影寥落而孤寂,跪在地上一遍遍用手中的抹布擦拭着地面,间或抬起手用袖子擦着脸。
沉吟片刻,他试探着喊了一声:“竺幽?”
女子缓缓回身,细长的眉微微蹙起,眸中泪光盈盈,鼻尖微红,形容凄惨,再不复以往那般明媚笑容。见了他,似是再忍受不了,眼角泪水沿着脸颊滑落而下,楚楚动人。
韩无期自睡梦中醒来,有些难以克制的烦闷自心头升腾起来,挥之不去。
她现在,可还好?
耽搁了这么些日子,程复会对她做什么?
一开始的心宽,随着日子的过去渐渐有些难熬起来。可答应了的事,他不能言而无信。
也曾找人去了趟安宁寨找竺青,可得到的回复却是那里空空如也。
转眼十日已到,他给孙虎留了张方子,让他按时给孩子服药,调理一年时间大约就可以康复。
与千恩万谢的孙氏三人道别,听闻他要赶路,孙大娘特地为他煮了几个鸡蛋。左右推脱不过,他无奈地受了。
马车夫赶车的声音自外面传来,车窗外是花都渐渐远去的景色,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韩无期静静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致,手中拿着程复留给他的信,梦中的光景挥之不去,指关节渐渐收紧,信纸也被揉得褶皱不堪。
程复,你最好,没对她做什么。
医仙堂。
竺幽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不想动。
十天的时间里,她已经尝试了九种逃跑的方法,无一不以失败告终。也是,身上挂满了铃铛,她能跑得掉才怪。
她甚至动了从后山逃走的心思,待千辛万苦爬上去之后才发现方圆站在山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堂主让我在这等你。”
她撑着疲累不堪的身体坐倒在地,指着方圆无力地问:“你都不用睡觉?”
方圆耸耸肩,“白天睡过了。”
程复像是卯足了劲与她周旋到底,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派了人时时跟在她身后,她一有点动静便向他报告,再掏出张纸,在纸上写上详尽的作战计划。
就好似猫捉老鼠时的举动,并不急着一举抓住,而是享受着每一刻老鼠的意欲逃脱以失败告终。
蔫蔫地躺着,不想出门,也没人来管她。眼前仿佛是一片虚空,她拼命想找个出口,却始终逃脱不得。
韩无期,你为什么还不来。
她有些沮丧,可不得不承认,从来没有一刻,她会像此刻一样盼着见到他。
他再不来,她就要被玩死了啊!
☆、 翩翩公子,姗姗来迟
一觉睡到了中午。竺幽决定,与程复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很难得地没有与他抢食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