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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四郎低头想了一想道:“不是四郎不领盛情,只是一心记挂著娘子,寻不回娘子四郎做什麽也没甚滋味,还是等寻回娘子再提这事。”
正说著,只见一个太监过来,在府门前下了马,对罗新城道:“可巧侯爷正在这里,老奴奉旨,来宣侯爷瑞宣殿见驾。”
罗新城脸上微微变色,原本脸上几分薄晕褪得干干净净,对四郎拱了拱手道:“如此便别过了。”一面叫人引那太监去门厅吃茶,自己匆匆回转,四郎立在阶下看他背影,正影在夕阳里,却是分外荏弱单薄,低头走了,一路行来,不住地叹气。
一段路走到天色黑尽了,才到客栈,老王见他脸上的鞭痕,不由吓了一跳,赶紧接出来道:“唉呀,这可算是回来了,老汉真怕再也见不著四郎了。”
一面说一面接了他的包裹,让他坐了,夥计倒上热茶来,老王道:“怎麽样了,可寻著娘子?那姓罗的为难你了吧?看你这一脸的伤。”
四郎茶也不吃,话也不回,只摇了摇头,回房中倒头便睡,梦里总是不安稳,一会儿似乎寻著了娘子,一会儿娘子的脸又变作罗新城的,一会儿与娘子欢爱,转眼却又变成罗新城的,闹了一夜,等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明,连忙梳洗了,到城中四处打听,偌大的京城,却不知要上哪里找人去,一连数日,仍是音讯全无,眼看著正月过了,河边柳树都吐出嫩芽,娘子却似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半点踪影。
这一日在房中算算银钱,却只够一天的房饭钱了,再寻不著人,明日便只有回乡去,心里踌躇不定,突听得夥计来说外头有人找,他一面随夥计出来一面问是男是女,夥计道:“是个公子爷。”
四郎心里微微一动,莫非是罗新城? 一脚跨入堂屋,一个青衣男子果然候在那里,年纪二十五六岁上下,举止沈稳,却不是罗新城。四郎心里微微失望,那男子听夥计说四郎来了,便站起来朝四郎唱了个大诺,道:“这位想必便是燕四郎了,在下羽林军蒋进,闻知四郎英名,今日特来拜会。”
四郎连忙回了礼,迟疑道:“蒋进?恕四郎愚钝,竟认不得公子是谁?”那蒋进呵呵笑道:“原是蒋进冒昧,只因镇宁侯爷多次引荐,道四郎一身本事,这等英雄,不来相会,不是蒋进为人。”
四郎方知罗新城曾说过的羽林军蒋校郎,自然是这位蒋进了,连忙重新相见了,唤夥计上酒菜,饮了两杯酒,四郎便问那蒋进,找来何事?
蒋进笑道:“愚兄如今在羽毛军里作个郎官,手下有数十兄弟,但听罗侯言道,论本事尽都不如四郎,因此上,想要请四郎到军中来,在下多个臂膀,兄弟也好谋个出身,却不知四郎意下如何。”
四郎道:“原来如此,上回罗侯也曾提过,只是在下失了娘子,至今未曾寻著,所以无心去。若是在军中,又记挂著娘子,怕误了事不好。”
蒋进听他这话便道:“失了夫人一事,也曾听罗侯说过,罗侯这些日子在朝中多拜托了人,替四郎寻妻,四朗在京中也耽搁了半月有余,若是只管耽搁下去,必定滞留城中,那盘缠却也不够,莫若就来我军中谋职,不当值时尽可去寻妻,还可挣些盘费,如此不是一举两得?”
四郎听了,寻思娘子久寻不见,住店的房饭钱也只够一天,此时回乡去,如若罗侯处有了娘子消息,岂不误事?莫若就听这人的话,去羽林中任个职,到也真是一得两便,想到这里笑道:“只是兄长不曾见过四郎的本事,凭白去了,倒不好说。”
蒋进也笑起来:“有罗侯的话,蒋进没什麽好疑惑的,要知罗侯驽箭,天下一绝,莫说京中,便是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对手来,四郎竟然能与罗侯齐肩,那还有什麽可说的?只是营中兄弟或会来讨教,那时候就好展露本事的。”
四郎听了,不再犹豫,当下便应承了,两个酒尽而散,第二日便收拾了东西,算清了房饭钱,别了那老王,往羽林营中来,那蒋进亲自来接,一人一骑,不多时便到了营门口,两个士兵来拉了马去,蒋进吩咐将四郎行李送入房中去,带了四郎便进了营门,却见演练场上数十个人在那里放对,也有舞棒弄剑的,那边畸角上有人在骑射,人声马嘶,甚是热闹。
蒋进便拍了拍手道:“小的们过来,今日新来一个兄弟,大家来相见。”
众人听了,便都围拢过来,却都是如四郎一般身阔体长的壮实後生,一个个打量著四郎不作声,蒋进笑道:“贼小子们,见了新人,如何不见礼。”
内中一条汉子道:“哥哥虽如此说,难道咱们羽林营的规矩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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