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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小郭苦笑,小郭想是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缩了缩头。
黄蝉接下来又说了几句话 不是我卖关子,而是她的话,我、白素和小郭,都绝想不到,所以听了之后,神情之错愕,简直难以形容。
而我们会有这样的反应,自然都在黄蝉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只是笑嘻嘻地望著我们。
黄蝉说的是:“郭先生所说的,若是谣言,倒也罢了,最糟糕的是他说出了绝不能够泄漏的极度机密!”
一时之间,我们三个人望定了她,实在不知说些甚么才好!
因为根据黄蝉的话,他们竟像是早知道那二活佛是假的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是经由甚么途径知道的?是七叔传出去的消息,何以他们竟会相信?
黄蝉吸了一口气:“纸包不住火,隔了那么多年,这件事终于传了开去 两位正致力传播这件事,但我们严厉封锁这讯息,相信两位也知道,这件事一旦证实了,会引发大变动。”
白素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说的话却针锋相对,尖锐无比:“有变动未必不好,有一些变动,是必然会发生的,例如,有压迫就有反抗。”
黄蝉笑:“白姐,可是我们却不想有任何变动!”
我不由自主摇头,这两位女性,所争持的问题是如此严肃,可是看她们的神态,宛若在讨论一盘牛肉,是红烧还是清煮!
我打岔道:“不必讨论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二活佛是假的,何时知道的?”
黄蝉的行事态度,十分爽快,她一点没作额外的说明,就把最高机密向我们说了出来。虽然我们的立场明显敌对,但她的这种行事方式,也深得人好感。
她道:“当年拉休寺静室之中,叛徒行凶,除了登珠之外,另外还有两个小喇嘛,恰好在暗处,看到了血案发生的全部经过。”
我除了发出“啊啊”的声响之外,迅速地在转念 是不是她编出来的故事呢?
可是她接著往下说,我没有法子不信。因为自她口中说出来的,正是当年发生的事 若不是由目击者转述出来,她根本不可能知道!
她继续说的是:“那两个小喇嘛见到的情形是,叛者抽出利刃,在二活佛手才拿到铜铃时,就齐腕斩断了二活佛的手,在一旁的登珠活佛,不等断掌落地,就接住了手掌,接著,他就拾起铜铃,冲向门外,在经过供桌时,又顺手取走了一簇供奉的神花。那时,二活佛正运气自断经脉,全身发出可怕的声响,令反叛者震呆,所以未及阻止,登珠才得以脱身。”
我和白素,听得面面相觑,因为黄蝉所说的,比我们所知的还要详细!连二活佛的转世,向我叙述时,也没有那么详细,那当然是由于这段经历,绝非有趣,他不想详说之故!
我们的反应,在黄蝉的意料之中,所以她自顾自说下去:“那两个小喇嘛一见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吓得逃离了寺院,一直东躲西藏,直到教中发生了大变化之后,叛教者也死亡,势力完全减弱之后,才敢出面,向我们说出了当年目击的经过 那是七年之前的事了。”
我直到这时,才说了一句:“你们早知道那二活佛是假的?”
黄蝉点头:“是,根据当时的情形,二活佛若是转世,必然和三件物事有关:手掌、铜铃、花。那个二活佛被确认,由反叛者一手包办,和那三件物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肯定是假的。”
我和白素,听她已分析到了三件法物的作用,又是暗惊,又是佩服,但我们全然不动声色,甚至没有互望一眼。
黄蝉笑了笑:“对我们来说,二活佛是真是假,都是一样,假的或者更好,更听话,容易控制 事实也确然如此。那是国家的绝顶机密,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二个,以为是再也不会泄漏的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当年目击的那两个喇嘛呢?”
黄蝉妙目流盼,向我望了一眼,像是怪我多此一问。我感到了一股寒意 我确然多此一问,那两个喇嘛,当然立即被灭口了!
黄蝉接著又道:“总以为那二活佛至少还可以活几十年,可以相安无事,谁知道他养尊处优,日子过得太好,竟然短命早死了!”
自黄蝉美丽优雅的神态之中,说出这等俗而不敬的话来。我并不感到意外,她当然不会对喇嘛教的活佛有甚么敬意,何况是个假的。
黄蝉垂下了眼睑:“现在,情势十分复杂,二活佛是假的讯息,传了出去,会引起我们不想发生的混乱。”
白素居然回敬了一句他们的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