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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望不可即的诱惑才更能让男人充分发挥他的天赋。天才就是这样被发掘出来的!对吗?”
“你总算摸到了一个真实的诱惑!诱惑是必须靠抚摸来品尝的。可是除了贝多芬还有莫扎特呢?他嘻嘻哈哈地骑在女人身上,不是照样写出了那么多美妙的乐章吗?还有冷酷的保尔,他虽然拒绝了美人冬尼娅,可是钢铁难道真的是这样炼成的吗?没准儿正是因为挥之不去的冬尼娅才令他写出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呢!”
女人看了王晓野一眼,妩媚一笑,说,“依你看,好像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离不开女人的诱惑了?”
“也对也不对!其实应该说离不开神的诱惑!而女人正是男人与神之间的一种纽带。因为神与美、与爱实际上是一回事儿!但无论用哪种方式追求神,最终都是可以见到的!你看,无论是巴赫这样虔诚的天主教徒还是柴可夫斯基这样孤独的同性恋,都通过奇妙的途径看到了神。用佛语来讲,就是法无定法!”
情欲股市(3)
女人点了点头,似乎豁然开朗,但紧接着又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她迷惘地看了看这个男人,然后渐渐将目光转到了窗外的维多利亚海湾。白色衬衣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精致的花边衬出一种一尘不染的效果;一只蝴蝶形的咖啡色簪子在她的后脑上梳绞成一个带流线感的发团,整齐得一丝不漏。
“爱和美是迷人,可人们太容易将它与肉体享乐混淆。”女人稍稍转移话题说,“比如人更容易迷恋物质和*的满足,而不是追求灵魂的满足,似乎感官的满足就是美的极致!”
“所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比如有的人最大的享受就是住豪宅,吃大餐,而有的人则更迷恋于精神的盛宴,比如一场音乐会、一本书、一次神侃,或者干脆修行打坐!”
女人笑道:“如果既能在豪宅里读书会友、参禅打坐,又能品尝美味佳肴,岂不两全其美?”
“当然可以!两者并非截然矛盾、非此即彼。可显然这不是究竟,其他的诱惑和麻烦还是油然而生,至少死亡终将来临。所以不完美是常态!完美反而是死亡,因为它意味着再没有发展余地了!”
女人笑着说:“有意思!完美就是死亡!所以完美总是可望而不可即。即了,也就死了,对吧?”
“对极了!”王晓野笑着点头。
“说到豪华享受,那个豪华的半岛酒店是不是因为九龙半岛而得名呢?”女人望着对面的九龙半岛问。
“的确如此。”王晓野指着海对岸说,“那栋古典高楼就是。”他再指着地图上伸向海里的狭长地形说,“从尖沙嘴隔海看香港岛很像从新泽西隔着哈德逊河看曼哈顿,遥望岛上的高楼和灯火更迷人。但那里还不是香港的心脏,咱们楼下的股票交易所才是香港的心脏。”
“果然资本最有发言权!看来我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了。那咱们今天晚上和林洁一起去尖沙嘴吃晚餐,顺便在那儿观赏香港的夜景如何?”
“好啊!待会儿我就让秘书打电话预定。你看半岛酒店的西餐厅怎么样?”王晓野说。
“太棒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那儿呢?林洁也一定特高兴!”女人兴奋得像个孩子。
“你那点儿心思和口味,还不是跟林洁差不多!咱们也该豪华一回嘛!关键得看跟谁一块儿去享受豪华!”
女人听了这话,心里掠过一种舒畅,就说你可真会说话,怪不得能把林洁这么骄傲的女人勾引到手了。王晓野笑而不语。女人接着指着对岸说:“那座西洋钟楼很漂亮,它是不是古董?”
“没错!尖沙嘴和北京的前门一样,在很久以前也是熙熙攘攘的火车站。那座钟楼是旧车站留下的西洋建筑,现在成了文物。想象一下,前门就是当年的北京火车站,没有户口限制的鲁迅、沈从文都从是那儿下的火车;而金庸和李嘉诚则在尖沙嘴下了火车,庆幸自己终于逃离了!”王晓野脸上充满追忆。
“这个钟楼就像前门的箭楼一样,成了沧海桑田的标志!”女人感慨地说。“它们更像个守望者!”王晓野说,“前门一直守望着紫禁城的红墙和天安门的红旗,而钟楼一直守望着蓝色的大海和海船。”
两人正说着,五六个西装革履的家伙鱼贯而入。
二
这是1997年6月的一个星期一,一个热得令人慵懒的下午。香港股票市场收市之后,在交易广场第二座三十五楼的一个会议室内,曼哈顿证券香港公司和新加坡公司之间将通过电视会议系统举行一次内部股票推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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