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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老人不再理直子,不再跟她说一句话,只顾埋头做自己的事。他先把母熊的尸体拖到一块开阔的冰面上,嘴里哺哺地念诵着什么,边念边围着它绕圈子。绕过几圈后,老人停下来,从腰间抽出随身短刀,叶地扎进母熊的胸膛,把它的心脏挑了出来,一点点切碎,又一块块抛向身后。然后连带着熊头剥下熊皮,抱回到雪屋里,在地上铺展开,再把装有食品和茶的木碗摆放在熊头前,用刀把熊嘴微微愿开,点燃一支手卷的旱烟插进熊口中。做完所有这一切,老人才把熊头割下来,捧出雪屋,走到很远的地方,找到一块高处,把它面朝北方摆放好,又躬身说了几句什么,才算为一头死去的白熊全部做完了超度亡灵的仪式。
老人返回雪屋后,直子不见了。他好像已不在乎这一点,只是轻轻用手逗弄着那两只小熊崽,让它们吱吱地叫着,把他的手指头含在嘴里当|乳头吸吮。
远处传来了直升机引擎的发动声。
老人木然不动,任已经开始生出幼齿的熊怠把自己的手咬得生疼。
第十三章
慕尼黑 2000年2月19日
“他又来了。”
汉斯指着监视屏对巴克说,“瞧,他是通过一条能传送电脑数据的电话线路进来的。”
“从香港?”巴克问。
“不,这回好像不是,等等,让我再看看。”
汉斯非常快地把显示出“香港人”踪迹的终端机与一台示波器连在了一起,一边看回波显示,一边在袖珍计算器上计算着什么,然后,他抬起头来:
“奇怪。这家伙的信号回波时间不到十分之一秒,可香港到这儿的信号回波起码要超过二秒钟。”
他又重新计算了一遍。
“瞩,还是不足十分之一秒,他怎么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发出信号呢?”
“会不会他已经到了欧洲?”
“晤,有道理,他甚至已经到了德国。”
“可以根据回波测定他所在的位置吗?”
“这倒不难,电话局里有我们的人。”
巴克立刻拿起电话,让塞勒尔与电话局的G小姐联系,请她帮忙查一下,看看都有哪些用户正通过电话与慕尼黑大学的主机系统联机,现在已是晚上九点了,用户不会很多,马上就可以查清楚的。五分钟后,结果出来了,共有五个用户,G小姐把他们的电话号码传送了过来。
“都不是。”汉斯把那五个人检查了一遍后,失望地告诉巴克,“可他现在还在那里,还没有走开,他已经进入到了一个享有系统管理人员特权的帐户里,而且正编制口令文件。他看来是想建立一个新帐户,他使用的帐户名字是——罗森贝格。瞩,他干完了,很利索,他要走了。”
“不要让他跑掉1”巴克喊起来,”快查出他的电话号码,有了号码就能知道他所在的位置。
“现在不成,他使用的好像是移动电话。对,他很可能从香港随身带来一部‘诺基亚’或者‘爱立信’,这样,电话局的小姐自然就查不出他的号码了,这小子够鬼的。”
“像个老手。”
“不错,我跟他较量过,各有输赢。”
“这回不能让他赢,”“那我们就得有耐心,先下好套子,等他往里钻,什么时候钻进来,什么时候再收口。”
“你想怎么做?”
“如果是移动电话,那就是无线电,这反而倒不难了,有三台无线电截听监测定位仪就可以。只是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跟踪。”
巴克扫了一眼塞勒尔,塞勒尔点点头。
“还有呢?”巴克问。
“还有就是看下一个什么样的套子了,这需要是一个能引起他兴趣的诱饵,使他一旦看到就不忍放下,不知不觉就在我们的系统中呆很久,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确定位。”
“照你的想法干吧,塞勒尔会听你的。”巴克拍了拍汉斯的背。
法兰克福 2000年2月10日
汉斯和巴克从监视屏上看到的,的确就是李汉。
昨天一大早,在沙发上和衣而卧的李汉悄悄爬起来,给宿醉未醒的婵留下一张字条后,提起行包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门锁在身后咔塔一声撞上时,他当然没看见,两行泪水从婵的脸上潸然滚下。
字条上写的是:“真对不起,我走了,不要等我,永远有愧于你。”
随着香港至法兰克福的“港龙”航班飞得越远,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