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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少垂眸，伸手端过一杯红酒，轻轻地晃动着，那一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自心底溢出，心里一片苦涩。

纵然眼前这群女人她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杨小凝的影子，有的嘴巴像，有的眉毛像，有的鼻子像，有的手像，有的背影像，可是她们终究不是那个他心目中的女人。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炎少忽然开口了，似在问陆凡，又似在自问。

陆凡愣了一下，笑了，“想睡她。”

炎少微微怔了一下，嘴角扯开了一道笑意，没错，他的的确确是很睡杨小凝，从见到她第一次，当她的胳膊挽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胳膊上，笑得千娇百媚时，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莫名地心中有了异样，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第一次把目光投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就是喜欢吗？

炎少一时有些恍惚，眼睛有些迷离，当时的他不确定，只是看她身边的男人倍觉得刺眼，手心直痒痒，想把这个男人的胳膊给砍了。

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他没有记住，只知道这个女人叫杨小凝，一个长得千娇百媚，笑得有些张扬的女人，是一个商业奇才，短短数几年的功夫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在她的手里起死回生，一举跃入青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炎少脑子里当时涌入这个念头。自那以后，炎少的脑中依旧想着杨小凝，杨小凝就在他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他决定在婚礼上把杨小凝给抢了。

他本来就这么任性。

可是，他没有等到婚礼，再见杨小凝时，她依旧笑得千娇百媚，身体却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炎少的心当时就空了一角，愣愣地看着杨小凝，转身就走。从此他爱上了白色。

因为杨小凝也爱白色。

他想，他终于和她有一个共同的爱好了。

炎少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扫了一眼，扭过看向陆凡，“那个女人呢？”

陆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炎少，你是指夏初秋吗？在医院里，要不要去看一眼？”

“你看我是很闲吗？”炎少斜了一眼陆凡。

“…？！”陆凡再次愣了一下，了然，在炎少的眼里，夏初秋只是一个眼睛长得像杨小凝的替身而已，炎少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又怎么能去看她呢？

“让她们都退下去。”炎少微微闭上眼睛，头靠在沙发上，对着陆凡挥了一下手。

陆凡迟疑了一下，“炎少，不选一个留下吗？”

站成两排的女人眼里同时显露出一股赤果果让人无法忽视的亮光，脸上充满了期待。

炎少霍地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射在陆凡的脸上，脸上一片寒霜。

陆凡心头一凛，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向着女人们挥手。

女人们的脸上全是失望，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整齐向右转，一个个抬步离开。

阿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钞票，一一分给女人。

女人们毫不客气，一扫脸上的黯然，眉开眼笑，拿着钞票亲了一口，塞在胸口，扬着头鱼贯离开。

阿虎的脸上全是不屑，只是一群替身而已，高傲个什么劲啊？啐了一口，阿虎推开门走了进去。

“炎少，她们都走了。”阿虎一脸恭敬地看着炎少，“从韩国整容的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哭着吵着要见您，见不见呢？”

“没看到炎少累了吗？见什么见？不见。”陆凡瞪了一眼阿虎。

“哦！”阿虎听陆凡这样说，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炎少突然出声，“把她带进来。”

阿虎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了一眼陆凡，陆凡对他使了一个眼色，阿虎赶紧离开。

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个女人微低着头走了进来，嘴角噙着微笑向着炎少缓缓地一步步走去。

炎少的眉头皱了一下。

“站住。”陆凡叫了一声。

女人的脚步顿了一下，抬头诧异疑惑地看着陆凡。

“炎少不喜欢女人近身，你退后到两米之外。”陆凡面无表情地说道。

女人的眼里露出一丝尴尬，却乖乖低着头地退到两米之外。

“抬起头来。”陆凡对着女人叫了一声。

女人缓缓抬头，一张与杨小凝有九成像的脸呈现在炎少的面前。

炎少微微怔了一下。

女人想对着炎少笑笑，僵硬的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