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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诛心,冼冰刃心神皆乱不能回应。我却听不得这话,冷笑一声答道:“好个忠心耿耿的白道中人,你怕的到底是冼冰刃戏份少了,还是自己的戏份没了?我魔教可和你们这些满心算计、一味要在读者面前现眼的白道中人不同,本座才不把那小受放在眼里!”
冼冰刃忽然激动起来,回身将我放在榻上,握着我的手朗声长笑道:“不错,百里教主真是明白人……”笑着笑着忽然双眉一敛,咬牙切齿道:“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难道就为了讨作者喜欢,多在书里露两面,让读者们偶尔评论一下,就要委屈自己和那种心思深沉、表里不一的伪?白莲花弱受在一起?倒不如百里教主你这样的真小人来得痛快!”
那道士咬牙切齿:“我们不要炮灰,就要小受!冼盟主你定是被这魔头下了药,神智不清了,竟替这种魔头剖白,我重阳宫可不能眼看着你做错事……来人!”
“是!”外头竟响起一片壮烈整齐的呼声,兵器同时出鞘的唰唰声和冷光透过窗子也那般令人耳目皆惊,心神摇荡。
冼冰刃神色一变,眯着眼打量窗外不停闪动的银光,沉声道:“原来有这么多人来了。重阳宫好大的本事,我这个盟主去哪里,做什么,敢情全在你们掌握之中。那下一步是不是逼本盟主退位,苍松道长好另选贤能,主持大计?”
这话说得极是诛心,苍松老儿浑身一颤,倒退了两步,却又抿紧嘴唇站定,不肯服软地说:“贫道哪敢有这想头!四日前盟主带着这魔头打伤我二位师侄逃逸之事,重阳宫为保全盟主颜面,从未与人说过——可那时,咱们也不知道盟主你怀里抱着的不是正牌主角,是个炮灰攻啊!若非前日早上玉神医亲登凤凰山庄大门求助,我们还想不到教主你、你竟拿这个魔头假充他,骗了咱们大伙儿呢!”
什么?玉岚烟追过来了?他是单单来找冼冰刃,还是未雨绸缪连我也要一并拿了,等后头需要我出场时,再押着我回魔教走剧情?
我心里一抽一抽地跳,又回想起了被他下药的滋味,当真是毕生难忘。哼哼,要不是知道将来我要落个什么下场,当时真就想提枪上马,把他直接干死在我身下了!
唉……这就是命啊!这么多炮灰攻里只有我一个最后是死了的,可见我的命数比那几个都差得多,难怪落得个让攻五上了的下场呢。
我低头叹息了一会儿,到底是情势危急,里外都是敌人,不得不暂时放下旧事,盯着点儿这个似乎是来人领袖的苍松道人。他来回看了冼冰刃和我几遍,见冼冰刃动了动身子挡在我面前,更是激动得两手紧握拂尘,手背上青筋暴露,突地大喊一声:“大伙儿并肩子上,杀了百里封疆,除魔卫道!”
房门与窗户外不止银光闪动,四处都有人与兵器穿入,杀气昂扬地将我围在当中。冼冰刃手中长剑当胸,已如灵蛇吐信般四面出击,挡下了为首的一波攻击,然后回头给我飞了个眼风。
他还好意思跟我抛媚眼儿?要不是他,现在来再多人我一双肉掌也接得下,还用靠别人保护我?
于是我也没客气,翻了个白眼扔回去,双手潜运内力,迎击那些漏网之鱼。百晓生地位超然,倒是没人敢动他,只是这刀光剑影之中他也怕不安全,早早地爬上房梁看戏。屋里进来的人实在太多,虽然冼冰刃是武林盟主,功夫远高过那些小角色,但我不能移动,他也就得陪我在这儿当靶子,刀枪暗器地一波波挡下来,难免力气渐渐消耗,身上也见了红。
这我也不能可怜他,我这腰跟折了一样、动都动不了,是谁弄的?
又有一道风声从我侧后方袭来,我一扭身伸手接下了那暗器,却不慎挪动了臀部,下身当场掀起一道尖锐的疼痛,一股不知是血是什么的液体顺着两股之间滴落下来。虽然我堂堂一代魔头是不能怕疼的,可举动毕竟迟滞了许多,另一把长剑刺向我胸膛时就让不开了。
冼冰刃大呼一声:“红袖!”便向我这里退来,来不及用剑挑开那把剑,便伸过胳膊来替我挨了这一刺,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衣,半条袖子真成红的了。
唉,好歹是为了我受的伤,我就可怜他一下吧。不对,我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全是白的,一丝血迹也盖不住。真站起来不说站不站得住,这不是让全武林的人都知道,我是被上的那一方了吗?
眼下实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微一走神,那柄沾满了冼冰刃鲜血的长剑便向我迎面递来!我看冼冰刃左支右绌地还想拿手臂去挡,只得狠心长跪立起,一把拨开了他,双手一合,将那剑合在了掌心中。
正在这万般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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