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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住地骄傲,我也很得意。�
“其实我是想去看看你们寝室的铁床的,什么烂床!”假装严肃,眼里含笑,语气不悦,实则宠爱。�
但我也实在是气不过夏鸥学校寝室的铁床,把一个女孩的腰部都弄成啥样子了,淤血的面积挺大而且颜色很深,我看着就心疼不已。我就经常看见夏鸥在屋里,用烧酒揉她腰间的伤处。我说要代劳,她说我力道大怕痛,也就没多过问了。�
“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吧。”她突然提议,我欣然说好。�
经过某商场时我说要上厕所。看我很急的样子,夏鸥说你去商场找个厕所好了,她说她就在车上等我。�
10分钟后我回到了车上,衣兜里多了只钻戒。�
开着车,心情晴朗得像希腊的天空。当暖暖的阳光洒进车窗,我看了看身边的夏鸥,她年轻的脸庞上幸福也微露着。可能是心理作用,我似乎老感觉得到衣兜里的小方盒,沉淀着我漂泊了三十年的心,载来了一份塌实的归属。我要在晚饭时,给夏鸥一个发光的承诺,给夏鸥妈一颗精彩的定心丸!�
也给自己,一个最美的妻子。�
“你怎么一直在笑?”夏鸥问我。�
我突然窘了起来,因为我不像夏鸥可以把心事遮掩得很好,我什么都会在脸上展示出来。夏鸥看见我一人傻笑了。�
“哦,没什么。”我说,为了不让她怀疑,我多加了句“我已经是西南地区的总代理。”�
含义:你老公前途大好。�
夏鸥没说什么,她对我工作上是从来不喜欢过问的,我也没必要让她去操那份心。她脸开始望向窗外了,一直到下车。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却不能完全把握住她的心思:现在开心啦,此刻郁闷啦。�
回到家里,夏鸥自然和她妈一番亲热,然后妈乐呵呵地进厨房做饭了。�
我可笑的是又开始紧张了,我在心里一直酝酿着如何开口求婚。�
突然就听见厨房里“乓——”的一声,是碗落地上的尖锐声,然后立即感觉有一重物倒下。�
我和夏鸥几乎是同时奔进厨房,见妈倒在那里,已经晕厥了过去。�
“妈……妈!!”夏鸥慌张地跑过去,急切地想去搬动她妈的脑袋。�
“别动!大概是脑溢血!”我知道我必须比夏鸥镇定,因为脑溢血是死亡率极高的。�
“你先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对夏鸥吩咐,她马上向外冲去,一脸惊恐。�
其实我当时也有些慌了。我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何念斌,镇静些!!我叫打了电话的夏鸥赶快过来,小心地把妈的身子移平,并把她的头歪向一边以便她能呼吸畅通。然后迅速松解了妈的外套,并叫夏鸥快去把窗户都打开,然后叫夏鸥去把毛巾用冷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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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被遗忘的钻戒(2)
………
突然,我无意间看见地上毫无知觉的妈的腰——一片青青的淤血,和夏鸥的一模一样,我在那刻猛地想到什么,竟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然后呢?然后呢?”夏鸥无助地望着我,声音颤动,她一定觉得我已经是她惟一的救命稻草,我看见那些狂飙的眼泪,它们提醒了我,时间紧迫。�
“把毛巾覆盖在妈额头上。”我命令。�
过了大约5分钟,就听见妈强烈的鼾声,我也开始无助起来了。我想起了6年前我母亲脑溢血的情景,就是在鼾声过后没几秒就停止了呼吸。我必须尽全力去挽救这位可怜的母亲。�
强打起精神,叫夏鸥去拿条手帕过来。�
“干的还是湿的?”她焦急地问。�
“你他妈的是个猪呀!湿的要怎样弄啊,当然是干的!”我猛地对她的笨手笨脚剧烈地不满起来,大声骂了她。夏鸥在愣了一秒钟后冲进屋。�
“快点!操你大爷的,你还在化妆哪!”忍不住又骂�
接过颤颤巍巍的夏鸥的手巾,我快速掰开母亲的嘴。她的舌头已经开始下坠,我忙用手巾包住舌头,轻轻向外拉。�
……�
那该死的救护车10分钟后才来,然后夏鸥哭喊着跟着救护人员奔向了医院。我呆呆地站在这个我熟悉的房子里,甚至忘记了要祈祷。�
十分钟左右,接到噩耗——妈走了。�
我一下子瘫痪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我死于脑溢血的母亲,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她们在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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