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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清一色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我,还有我的肚子,默默转过身没有发火,但是细声嘀咕:这经济危机严重的年头,连怀孕的傻子都知道出来忽悠人糊口了……
…………
我只有再次硬着头皮跟店主借电话,焦躁地催左珊瑚快点弄套能够掩人耳目的衣服过来。她鬼鬼祟祟的语气听的人火大:“你以为我逃离魔爪容易啊?!”
不过好在话虽然不客气,人倒是来得迅速,鸭舌帽帽檐都遮到鼻子了,一路几乎跌跌撞撞。我一把捞她进来:“你也被跟踪了?”
她一脸鄙视:“谁都跟你似的没点水准,老娘我是顺理成章四通八达到这里的!”
“那你遮头盖脸地是做给谁看的啊?”我很是诧异。
“我这是培养危机意识,不能死于安乐啊,那两个男人的实力不容小觑的。”她煞有介事。
这回我倒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妥,对于高深莫测的对手,枕戈待旦才是王道。
我穿着几乎套到下巴的针织帽问:“你确定我现在看起来既不像是带着丝袜抢劫银行的劫匪,也不像是尽做脑残事的某些非主流?”
况且还是学生装,格子裙,丝袜裤……还听着个半大的肚子?
“我怀疑我会被当做问题少女看待的……”不情不愿。
“先凑合着吧,那是我高中时候看上的衣服,自己都没穿过呢。”
“那敢情好,我们换着穿吧!”
“想得美,我可不敢穿得这么招摇。”
…………我欲哭无泪看着镜子里的人,我就有这个胆量?
好在裙子处理一下就看不到肚子,这样减低了被正守在内衣店不远的陈司机逮住的几率。
在公园的公厕里急急忙忙换衣服的时候我怨声载道:“左珊瑚,你当时就这破眼光?”
“啊呸,你懂什么?我这叫有前瞻性,很久以前就预测到了时至今日这样小清新的衣服会流行的。我现在已经把时尚甩开一个马拉松的距离了。”
我看着她俗气的粉色套头衫,一句话憋了一半最终咽了下去:这个‘把’应该改成‘被’的……
确实算得上是游人如织了。
灰灰渺渺的天气,绿杨风疾,昨天的微雨倒真是润物细无声。以至于今天带着湿意的花瓣显得更加鲜艳欲滴。真真是那位散文家手底下的红得像火,白的像雪,粉的像霞……
因为这样得天独厚的天气,空气中散漫着紫烟,和着醉人的花气。溶溶泄泄,慵懒的春天,东风都显得无力。
游人也是三三两两,忙着拍照摄影。倒是笑靥比花娇。
我和左珊瑚双双摊手怒目而视,紧接着又叹气:“为啥忘了带单反呢?!”
火红的便是贴梗海棠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花了,没有之一。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隔壁家里种了一株西府海棠,既艳且香,开了之后便如同昭明霞光,万丈倾斜,直直叫人侧目惊艳。张爱玲的三恨里便是二恨海棠无香。这西府海棠倒是圆了她的心愿。
我却独独喜欢贴梗海棠,红得轰轰烈烈,哪怕没有香风十里的本领。确实姿态高傲又羞涩。一朵朵一群群挤攘在一起,紧紧贴着花枝,犹如豆蔻年华的少女,怯怯懦懦的眼神,无辜又亮烈,纯真又直接……即便只是开在庭院一隅,亦是叫人过目不忘的热烈。
因为是开花的初期,所以看得并不尽兴,我喜欢看花瓣雨,词里有“海棠糁径铺香绣,依旧成春瘦。”这样略显伤感的句子,偏偏是我等矫情人士最最中意的。
左珊瑚似乎有点触景生情的意味,看着雪云一样满枝颤抖的梨花唏嘘不已:“和月折梨花,温酒赏海棠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我们两做……”
我没有被她酸倒。只是鼻头被这千层万层香气呛得微微酸了起来,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不带这么没骨气的啊,革命的炮火还没打响就想着投敌叛国的策略了!”
她立马正色:“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革命立场一如既往坚定,山无棱天地合,才敢背叛党……”
“咦?那不是你们家向大帅吗?他怎么这么快追踪来了?”我指着她身后。
她脸上闪现的喜悦是个人都没办法忽略,猛地转过头……
“莫颜馨,你是想死吗?!”她的怒气像是乌云积聚。
我证据确凿反驳:“你还敢说你没有背叛组织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