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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了一上午的肚子了。
“有啥东西填肚子没?”我筋疲力尽,哦,是饿得头眼发慌地问。
她不含蓄地拍掉我到处乱抓啦的爪子:“这些都是衣服和鞋子,就这里有我吃剩下的虾球……就知道你不到死之前是不会觉悟地起床的!”
我乐呵呵地往嘴里塞,大气地不计较她的叱喝。
她瘫坐在沙发上,神情疲惫,声音有些黯然:“颜颜,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一只虾球没注意就整个吞下去了,咳嗽得眼泪簌簌往下掉:“啊?你真跟李君城一见钟情了?不带这么戏剧性吧?”
她悲悲戚戚:“是啊,生活真他妈胡闹得很啊。”
她虽然脾气火爆,但确实没有说脏话的习惯和口头禅。
“你们俩还真挺般配的,男才女貌,哦,是男貌女貌,一个倾国一个倾城,两相宜啊。”
她很是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他?别寒碜我了,他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吗?纯粹的二世祖,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讨厌还跟人家去姻缘庙?你这个讨厌可真是讨厌啊……”我提高音调,故意促狭她。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可自拔。忽闪忽闪的假睫毛盖住的大眼睛里没有一点焦距,偏蓝色的眼瞳里分明盛放的都是稠得化不开的忧伤。
我看了看窗外远处大朵的云彩叹气,又是碰到某个杀千刀的人了,这样不可一世的女子,总也有这样坎坷的劫难,若是真个金刚不坏之身,也就熬到头了。
我摸摸她软得像是兔毛一样的头发,心里也是一样地难受:“你先洗个脸去,我去做点好吃的,吃完就睡一觉,醒了我们再去酒吧,好好high一场,把什么都忘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毕业之后还是这么一副腔调啊,一点都没变,让人讨厌。”
“我已经胀得动弹不得了,你烧给自己吃吧。”
那时候我们哪里懂得愁滋味啊,偷偷躲着管理员老师往外面窜,体会一下一醉解千愁的感觉。
其实起因不过只是两人的期中考试英语有些惨不忍睹而已,现在想来,哪里是什么愁啊。
就是那次的不羁任性,便酿下现在这样人何以堪的场景吧。
她是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而我,不过是人间沧海事,语罢暮天钟了。
我刚好收拾好满桌子腐败产物,就又隐隐听到手机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我似乎对这手机铃声有了条件反射,或者说是心电感应了。换个小偷在我房里动作,我都指不定听不到。
果然,就是一条大凶狗在画面上上下跳蹿,下面闪耀着五彩的“大BOSS”……
“喂?”
“我书架上D格12列的蓝色文件夹送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果断挂机了。
我七窍生烟,为毛我有种送外卖滴赶脚?= =
刚进书房我就吓了一跳,真是宽敞得跟足球场似的,三面墙都是书柜和文件柜,整整齐齐密密匝匝,像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
书桌上除了三屏电脑一个笔筒一个烟灰缸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由不得我多加遐想,顺藤摸瓜找到文件才发现我根本是望尘莫及……
= =真是让人囧得绝望地身高啊……
好在有专门提供的梯子,我正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迅敏快捷沾沾自喜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还是大BOSS:“找到了吗?”
我有些献宝情绪:“恩,找到了,找到了。”
“哦,不用过来了,我现在不需要,放在我桌上。不要到处乱翻。”
…………
不带这么耍人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某维生素今天玩数独玩得差点忘了更 无情地抽打鞭策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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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被嫌弃的鸡…… 。。。
反正已经被警告了,我索性敞开胆量在书房里大摇大摆参观了起来。
墙上都是些山水花鸟水墨,很少有人物的,唯有一副睡莲的油画,但我想肯定不会是莫奈的,否则入室抢劫的肯定是成群结队了。
除了那幅《牧马图》我认出来是徐悲鸿大师的作品外其余的我真欣赏不来。
我感觉怪异,别扭。
像关应书这样的人书房里挂的全是水墨或工笔或写意画犹如看到柳下惠电脑里全是A*片这样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