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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的——”
“我不会,真的,我会好好爱惜我的手呀脚的。”他学她方才的口吻和认真表情,胸脯拍得啪啪有声,倒是延维没忘记他的内伤,马上伸手阻止他。
“你忘了你的龙鳞有破损哦?!”她没好气瞪他。
他浅笑,揽她的手劲加重一些,将她搂得更紧,在他胸口那方天地,填着、嵌着。
“说不饿,看见满桌饭菜,嘴还是跟着馋起来,常大娘手艺超好,你没尝过太可惜了。”狻猊挟颗水煎饺子,喂她吃一颗,自己也吃,一盘约莫十来颗的酥香煎饺,没一会功夫,便吃个精光。
饿不饿在其次,她许久不曾与人同桌共食,这样一边吃嚼,一边聊着芝麻小小事,一边又有人挟嫩肉挟鲜菇喂热汤,要你多吃一些,要你别挑食,要你再来一口……
真好。
饭好似特别香,青菜特别清脆甘甜,教人胃口大开。
并非刀工繁复的珍馐异撰,滋味仍然无比鲜美。
当他咬破芋泥炸丸,她分不清,是酥脆炸丸里头的淡紫色甜泥,教她口舌生津,抑是他品尝食物时的好看模样,引人食欲大开……她索讨了他咬过的半边芋泥炸丸要吃,而她也得逞了。
芋泥的滋味,在她嘴里漫开。
外酥内软,又香又甜。
“这么好吃呀?表情都憨了呢。”他取笑她,指腹抹去她唇上油亮。
“……我不是没吃过人类煮的食物,但我记忆中,明明很普通,吃不出任何好滋味。我每回吃,几乎尝个一两口,就不愿再动筷子了,反正也不是非吃不可,所以到现在,我完全想不起来,我吃过什么玩意儿……可是这桌上的饭菜,真的很不同,一口一口忍不住……”是煮食之人厨技有落差,而她运气总不好,老挑到难吃的饭菜或食铺?
“你根本是一边吃饭,一边拿我当配菜,才觉得这顿饭吃来美味可口吧。”狻猊脸不红气不喘道。
她狐疑觑他,他笑笑解释那么说的理由:
“不信?叫郭强或谁谁谁上来陪你用膳,你就你能比较出两者差异。”
光想到与全然不熟的面孔同桌,嫌恶感立刻表现在她艳艳脸蛋上,她想也不想,马上摇头拒绝。
她咬箸,嗓音含糊,仍对他的说辞存疑:
“光看着你,就会觉得一桌饭菜好吃?这种话听来,真匪夷所思……”她还是不相信。
“哪会?我前几次吃到常大婶的芋泥炸丸,虽觉不差,但也没今天嘴馋,想再多吃一两颗呢。”他目光深邃,黑瞳炯炯,映着他凝视他时的认真表情,他故作恍然大悟,又咬一口芋丸,另外一半,塞到她嘴里,俊朗轻笑:“果然,一边吃饭,一边拿你当配菜,让人食欲大振。”
原来,有这番感受的,不单仅止她,就连他也……
身旁之人,影响心境甚剧。
让人心甜的彼此,相偎相伴,教粗茶淡饭也更胜麟肝凤髓。
日子,平平顺顺溜走,朴实平凡中又很安逸,不是头一回游历的人界陆路,却有她意料之外的新奇好玩。
前几日,还笼罩在西海龙王随时会出现的阴霾下,无论做任何事都绑手绑脚,快乐也跟着对半打折。
但一天天过去,恐惧,像是庸人自扰,别说是西海龙王,连条小鱼小虾亦没个影儿,时间一长,她也渐渐松懈。
她和狻猊,是珍珠阁内最不负责的当家主子,也是最肥硕的两只米虫。
阁里开门做生意,勤快招揽客人时,他们光明正大走出阁门,去玩去逛去踩大街,众人嚷嚷要喝他们的喜酒,又是叮嘱又是拜托他们,出门采买些喜宴必需品回来,别净想着玩乐。
结果白天出门、晚上返归,两人手上、怀里全是吃喝玩乐之物,哪有半项跟婚事有关?
两人对婚事的态度,仿佛无关紧要,看进阁里众人眼中,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年纪稍长的老仆,希望热闹办场婚宴,让左右邻居沾沾喜,见五爷完成终生大事,他们才觉安心,接下来好催促新人,快快生出下一代的小主子,传承下去珍珠阁事业。
年纪轻些的婢仆,倒有另番见解,认为五爷和新夫人对婚事视之无谓,八成暗地里有旁人无法明白的感情盲点,才不赶着给新夫人正式名分。
至于两位当事人,纯粹对人类繁琐的婚丧喜庆,懒得多加了解。
成亲与否,不代表一生恩爱,他们不吃人类这套,身上没有驮负太多道德枷锁,爱和不爱,对他们是如此简单的事,让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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