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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冬天就要来了。可现在庄园里只剩下祖母一个人,她已经八十岁了,她一死,庄园就要被卖掉,所有珍贵美好的记忆将会一起被埋葬。而祖母是这珍贵美好记忆的唯一见证,她一步步走向衰老的生命珍藏着所有的过去。
祖母对于即来的死亡愈来愈恐慌,常常想到死,嘴里不断重复:我老了,明年还会有我吗?可没有人愿意费神安慰她。但有一次,祖母一个患病的孙子对他说:奶奶,我感到自己病得很厉害,我可能会活不多久了。他既是为安慰祖母,因为祖母正以她风烛残年之躯,独自走向一个终点。同时,也是说出了一种隐藏在内心的实情。他要和祖母一道走,一个老人,一个年轻人,祖母和孙子,结伴而行,犹如漫步在花园里,越过天空和云彩,走向远方。 。。
疾病,不速的客人
疾病,不速的客人
在二十五岁之前是不知道什么叫病的,虽然也偶尔感冒头痛什么的,但都不用打针吃药,仅凭身体的免疫力就很快复原,根本就不能算病的。看见别人得病打针吃药之后,仍不见好,四处求医,常年看病。就觉得奇怪,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能生病哪?生了病怎么就能不好哪?觉得这个生病的人是个特例,除了他之外,别的人都无病,都健康。待到二十五岁之后,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各种不适,才发觉,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身体就会背叛自己了,伤风感冒只是一时的不舒服,过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身体所呈现的病状,却是人“永恒的伴侣”,它一旦跟上你,你赶它一生都赶不走。有时,你的一生不为别的,好像就是为了赶走疾病这个不速的客人。你四处求医问药,听到一种药能知你的病,马上就买来试用。有人告诉你那个大夫医术高明,你也不辞辛劳的赶去。你心里着急,恨不得一下子就把病治好,好安下心来生活。但病并不随你的心愿,它扎根在你的身体里,不肯出来,你急它不急,你没有耐性,它有耐性。到最后,你也变得有耐性了,你承认了它在你身体里的合法性。你小心的看护它,并且一次次的制止它扩大势力范围的企图。她蛰伏了,也是你松口气的时候。
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所以在自知有了病之后,便十分怕得慌,以为要不就于人世了,心情很悲观,每天想着自己不久就要死了。但时间一长,发现虽然自己有了病,但离死还远哪,至少不会马上死去。和周围的人闲聊,发现每个人都有一两样疾病,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健康的,心里便释然了些。知道了疾病是生命过程中的一种必然,没有不生病的人,没有人不生病,健康只是一个相对的标准。和周围其它的人相比,我还算是一个健康的人。虽然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病,但都属生命运作过程中的合理性损耗,并不是意外的错差。我该庆幸我所得病不是“意外性错差”,不然我会痛苦。
事实上,不光我会痛苦,别人也会痛苦。一个人自从诊出的了心脏病,性情都变了,说自己有时在道上看见一个人都生气。当然,也不是所有人得了某种足以影响寿命的疾病,性情都会变,这不是一条规律。实际上,大多数的人最后都能“适应”自己的病,适应了才能部分的抛开它,想一些病以外的事。我们的身体病了,不能让精神也跟着病。或许,这也是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痛的说法,要是自己得了“那种病”,表现也许还不如人家那。那就在这里姑且做一下预先的自勉吧,我是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们谁也保不准自己会得什么病,我们甚至保不准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这个世界
在市场上,在大街上,在一些公共场所,我看到许多人,完全陌生的人。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沉默或者发出声音,走动或者停留,构成一幅幅的生存景象,组合在一起,又构成各自不同但又整体统一的生存景象。所有的生存景象都是生动的、活生生的,有着不容置疑的真实性。所有的人————虽然与我完全陌生,但我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和人生,自己的感受和心路历程,只要切近的深入到他们的内心,就会发现一个完满的世界。进而,我又感悟到了,他们都是有情的个人,并不是永生的,他们最终都要死去。而我此时所看到的,感受到的热闹场面,也终究要腐朽。
自勉
自勉
一次听一位镇上来的亲戚说,在他们住的那一片居民区,几年中先后有五位老人上吊自杀了。有四位是因为子女对待地不好,有一位是因为子女对的太好了。这是一位好强的老人,没有儿子,在闺女家住,一次因为没能及时出去,把大便拉在了裤子里。姑爷给她弄干净了裤子,又安慰她,让她别往心里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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