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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颜肩上的血,滴在她苍白的躯体,开出一朵朵阴暗的花,如果她想要他的血,尽可拿去,他毫不吝啬。他愿意用自己的鲜血,换回这只狐狸精的神采飞扬。
夕莲压抑地哭了,这种屈辱的境况,叫她如何再坚持肆无忌惮?昭颜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怀上孩子……你就、依然……是皇后!”
夕莲终于意识到,那一线生机依然在他手上……正如自己经常说的,他是皇上啊……
她的手心渐渐贴上了他的背,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阵阵。她压抑的哭声渐渐低迷,转而绽放出迷乱声息,宛如开出了夕莲花的光辉,散发着阵阵幽香。这百转千回的梦境,终于实现,他细细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记忆下珍贵的时刻。
外面的世界都在溶解、消退至百里之外。唯有她,变幻出姹紫嫣红的迷蒙色彩,宣泄着世上最诱人的□。在模糊的疼痛和激烈中,她十指痉挛,在他背上抓下长长的血痕。
他知道,此生再也挣脱不出这般情爱。即便她仍然不爱他,不过,她起码愿意妥协了。假意承欢,那又何妨?
夕莲像只幼兽,蜷缩在他怀里,疲惫地舔着伤口。为了从这地方出去,别无办法。后背紧紧贴着他炽热的胸膛,那阵血腥的气味还氤氲在四周,她只觉得一阵恶心,强忍住干呕的声音,慢慢转过身去拥住他说:“你还会来吗?”
她的声音那样凄楚,昭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来,过几日……”
福公公说,送去乌镜台的妃嫔没有回宫的先例,除非,怀了龙胎。他决定让她回来,不管从前,只要未来、无所谓她的过去,只要她的未来……
偌大的床上,被褥凌乱,夕莲安然躺在正中央,青丝散乱。她浑身酸胀,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想起身去倒杯水,却被床边蓦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要喝水吗?”
夕莲惊讶望着说话的女人,已经过了风华正茂的年岁,那种出尘脱俗的气质让她一眼认出来,是她先前在梦中看见的女人,原来那不是梦!
夕莲赶忙爬了起来:“你是谁?”
“前些日子你昏迷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你。我住在岛的另一边,如果这里的人会说话,那应该称我为……林太后。”她语气波澜不惊,嘴角微微上扬,像在讲些无关紧要的事,却又能听出沉积多年的抱怨,“先皇一生,将真心真爱给了卢玉婵,虚情假意给了辛丽怡,而我,十五岁当了他的皇后,到最后连个名分都没有……”
“这是什么地方?一直没人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乌镜台。”她淡淡答道,递给夕莲一杯水,“后宫犯了重罪的女人,就会被送来这里。”
夕莲贪婪地将杯里的水喝光了,骤然发现自己衣冠不整,才想起昨夜司马昭颜来过,一阵心悸。
林太后反问夕莲:“你又是谁?”
“我叫夕莲。”她是夕莲,不是皇后,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当司马昭颜的皇后。
“别再干傻事了,死在那湖里,被万千鱼儿啃噬,尸骨无存,那样的下场,更可怕……”林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紧紧闭了眼睛。
夕莲忽然为自己的懦弱感到不堪,狡辩道:“我没有寻死,我只是想从这游出去,不过,被抓回来了。”
林太后笑了,摸着她的头说:“游不出去的,等你游到头就会发现,那堤岸,高高的、光滑无比,像座绝壁,没有出路。”
夕莲懵懵点了头,脸上浮出两抹红晕,轻声道:“太后,夕莲想先行沐浴。”
林太后微微颔首道:“是了,承恩之后,是要沐浴的。”
夕莲失声问:“你怎么知道?”
“看你今日的精神头,可比前些日子强多了,这个皇上、真是和先皇一样痴情。”她似笑非笑回头看了夕莲一眼,轻飘飘走了出去,“我在外面走走。等你洗完,我再来诊脉。”
林太后
夕莲不断蘸水用力擦拭胸前的血渍,可是,它们好像涔入了肌肤,留下星星点点的淡红的印子,怎么也洗不去。又是一阵恶心,她趴在桶边呕了会,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她脑海中凛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她浑身颤了一下,立即穿上衣服出去找。
林太后坐在床边凝思半晌,才松开手,温和朝她笑着说,“恭喜你。果真是了。”
夕莲心底一窒,她祈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