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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不快的诡异黏稠的声音持续着,但很快,男人发现了宋源的存在转过头来。
“你怎麽到这里来了?”他毫无感情地说,一用力,从某样东西身上拔起淌落大量血液的铁管,随手扔到了一边漫步行来。
靠近了宋源就更能确定,他们的确是完全相同的,相同到无法解释的地步。
如果有外人在,大概会惊讶地喊着「双生子」或者「双胞胎」之类的称呼,但这个称呼用在这两人身上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笑话。
宋瑜会用冷酷的词汇直接告诉你,名叫宋源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他的作品、实体品,随便你怎麽称呼,他们的关系也只是一个是生产商、制作者,而另一个是「商品」或者「作品」这种身份而已。
至於宋源,第一次直接面对自己的制作者,对他而言那简直就像看见了世界末日……无法反驳的直觉告诉他,他以往告诉别人的记忆、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是医生,也没有在医院做过助手,更没有……他甚至不算是人。
虚假的记忆就像阳光下的雪迅速消融,那些用以欺骗自己…或者说是被安排来瞒骗自己的过往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就像终於被告知真相的孩子,猛然揭开的红幕下是赤果果的阴暗,就连用来缓冲的时间也没有。
只是第一眼看见宋瑜,他就知道了一切。
啊,这个人是我的制作者。
刻印在基因里的命令无从违抗,宋源失去所有动力地瘫倒在地上,剧烈的头痛又一次找上了他,他咬紧牙关对抗着这种痛楚,本能地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丢脸。
“起来。”
出乎意料地男人伸出了手,不算温柔地把他拉了起来:“深呼吸,别胡思乱想。”
看着宋瑜微微皱眉的表情,宋源突然发觉这个男人似乎也在忍耐什麽,冲口而出:“你也在痛?”
“是啊,无时无刻都在痛,只不过你来了就乘给双倍了,所以给我好歹冷静点。”
几乎没有表情的男人如此淡淡地说着,如果说他忍受的痛楚和宋源是一样的,两人的表现可真是差天共地的不同。
“你怎麽会跑到这里来?”
“我还想找个人问问呢。”
宋瑜少有地紧紧皱起眉头,不快地抱怨了一声:“真是的,到底在搞什麽。”
宋源打断他的怨言,趁着头痛好一些直接问:“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罪。”
男人淡淡地说。
湵〉脑鹿铃奶齑按蛳拢�卧吹谝淮沃�雷约哼@张平和普通的脸也可以露出如此冰冷的表情…只要看过一次,无论是谁都能轻易区分他和宋瑜的不同吧?
所以…他们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人,从来都不是。
☆、並非不同
这里是我的罪。
他的确是这样说的。
“你的罪…?什麽意思?”宋源有些茫然地问,被问的人扯了扯嘴角,神色冷淡地随意应了声:“啊,是啊。你没有太多的记忆可能不知道,不过我啊,套句某些人说的话,的确是死上千万次都弥补不了罪孽的恶魔呢。所以这里…”
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传来奇怪的蠕动声,宋瑜的下半句话也因此没有说出来,他只是自然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等我几分钟。”便径直走向了黑暗的方向。
模糊的视界里,宋源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有着同一张脸的人抬脚就踢,例行公事一样地把从黑暗中爬出的不明物体踢到了囚房边上,然後狠狠践踏着,随手检起之前扔开的铁管一下子打了下去。
血肉横飞,那个有着人形的血肉露了小半张脸在光亮中,让宋源得以清楚地看见…那的确是一个人,生物学意义上的人类,只是那张长满脓包红痘的脸和畸形的四肢…实在很难把他称之为人。
就像之前路上遇见的几个囚犯一样。
“抱歉。”白衣上并未沾上太多血迹…起码不像一路冒冒失失走来的宋源那麽多血的男人往回走来,继续着未完的话题:“正如我之前所说,这里是我的罪,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是一座监狱吗?”
“我当然知道。”
“我就是这里的囚犯,唯一的囚犯。”
“囚犯?我以为…”宋源迷惑地问道。会被称为囚犯的,难道不是之前遇见那些…又或者刚才那些人形肉更为合适吗?
“…唉,出生没多久的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制造者」叹了一口气,开始缓缓诉说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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