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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坐,很君子地跟她隔着一个人的位置,然而他那眼神却一点也不君子,笑嘻嘻地,眸光比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还要莹亮,他就用这么亮的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看,有时候刻意在某个很凸出的地方停留那么几秒。
苏纯身上是一件修身的白衬衫,很普通的款式,可穿在身上效果出奇的好,凹凸有致,曲线玲珑。“你的目光怎么那么猥琐?”
厉衡一点也不生气,依然笑眯眯,“对自己老婆猥琐是合法的。”
“可我现在还不是你老婆。”
“早晚都是。”这一点他从不怀疑,自从相亲大会上见过后,他就认定了这个人是他今生想娶回家的。为了防止被别人觊觎了去,果断的在当时就表了态。他表了态要娶回家做老婆的人,谁还想惦记,那简直就是找死——这是一定的。
可是苏纯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任何事情是理所当然的,特别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她觉得有时候就算板子上钉钉的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怎样。
“你记得半年前你出任务前是怎么说的吗?”她轻声问他,心里是难受的。
厉衡早已收起嬉皮笑脸了,她的表情,她的话,让他想起那最不好回忆。
那一次他是去参加破一起跨省的大案件,他没有跟她说,可她好像知道这次事情不一般似的,表情里都是满满地担心,他便笑着跟她说,老婆,等我回来咱就去领证,你在家等我回来娶你。
她说,好,我等你回来。
他走后,她每天看新闻,数着日子等他的消息,那段时间她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可是她最后等到的是什么?
她看到电视新闻报道才知道案子已经破了,她立刻给他打电话,听到他说在医院里,她心都要揪起来了,颤着声音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说,我没事,一个战友出了点意外。停了一下他说,你来一趟吧,我走不开,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她什么也没有多想就过去了。那刻的心情简直归心似箭啊。她打车到了医院,到骨科楼层。在周济扬的办公室里,她看到他站在办公桌后面,穿着笔挺合身的军装,整个人晕在窗边的晨光里,午后的暖阳斜斜的打在他肩膀上,明媚又俊朗。他的脸色有点苍白,眼睛下面有一圈青青的暗影,他一定是没有休息好吧。
她急急地朝他走过去,想,冲过去抱抱他,以慰藉彼此分开这些日子的思念之情。
“苏纯。”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她渐渐停住了脚步,隔着一张办公桌立在他面前。
他说:“你站在那里听我说。”
她就真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瞟向了窗外,表情沉冷,这跟平时在她面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觉得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然后就听到他说我们分手吧。
她看了他两秒,忽然笑,“厉衡,这不好玩。”
是,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所以他说:“我是认真的。”
苏纯还是不能相信,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点头,说,是发生了一些事。他母亲病了,就住在这家医院里,医生说尽量不要让病人受刺激,要多跟她说些开心的事,不然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不太好说了。
他母亲一直反对他们的事,因为介意她曾经是蒋雨墨的女朋友,他母亲说蒋家的关系太乱了,他们厉家可是清白人家,根红苗正的。
厉衡还说,“这次我战友受伤,我看到他母亲哭得晕死过去,我才知道我自己以前忤逆自己的母亲是多么的不孝。她这次病了,我不想再忤逆她,因为家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苏纯就反问他,“难道我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重要到要放弃自己家人的地步。
他还说:“你要什么补偿可以提出来,我会答应你所有的条件。”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望着窗外,一只手扣在窗棂上。
可这些,看在苏纯眼里只是一个反应——狠绝。
苏纯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了。这是那个相处半天就开口跟她表白的厉衡吗?是那个在别的男人对她骚扰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拗断人家胳膊的厉衡吗?是那个在蒋雨欣和林美奚落她时就立刻跳出来把她护在身后,差点要破了自己不打女人的规矩的厉衡吗?是那个外婆死的时候陪她在灵前守了一夜的厉衡吗……
一年多的相处,不长也不短,可是她的生活里已经处处是他留下的痕迹,抹不去,擦不掉。
她许久没有说话,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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