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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人了,咱们好几个哥们都跟我夸过他,都说他这人身手利落,不混挺可惜的,我就说我爸当年还是有点眼光的么,不过他不混也很正常,我后来才知道他爸在我们那儿也挺出名的国企领导,有关系,有门路,他跟咱们不一样,人家可以靠爹……”
……
张春天自言自语似的,嘴一直就没闲着,哪怕旁边的人不说话,怎样都没反应,他也打算没停下他那张嘴。
外头黑云压顶,似乎是要下雨了,也许是雨加雪。
透入眼的光线越发黯淡,顾铭坐在副驾位,面儿上似乎是静等风雨,脑子里却早已是狂风惊雷。
他本来已经忘了,可经张春天一提,他又想起点他不愿意想起来的事儿,想起那流氓在隔间里紧紧的箍着他,叫他他都几乎要忘掉的假名字,然后在惊愕中审视他的脸,嘬吻他的嘴,缠。绵长久,演了一场两情相悦的大戏。
忘乎所以,以假乱真,好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
郑哲房子买的很快,买完了就找人装修设计,但他没功夫监工,定下来了就直接出了个小远门,跑到本省的油田找自己当初认识那个校领导,该烧香烧香,该拜佛拜佛,结结实实的蜕了一层皮,总算把该办的资格都办下来了。
比起刚来这边的毫无头绪,整天跟着吴江舟瞎混,郑哲现在总算是摸出点方向来,手上的事安排的井井有条,关系走好了,中了标签了合同,一切都是朝着好方向发展,谁知道sars忽然严重了。
郑哲也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传染病,去年冬天新闻联播就报了,因为自觉离广东远,他从来都没当回事,不料现在北京也开始死人,国家高度重视,全民危机意识提高,导致交通货物运输很受影响,老家那边的大车司机都不愿意跑长路,特别是出山海关,而他到外地刚入网打的就是价格优势,利润少运输成本又提高,郑哲愁的都直掉头发,人瘦的脱了一大圈,回家过年吃出那点肉全掉没了。
好在房子装修好了,通风晾了一个月可以往进搬。住新房还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郑哲叫郑言没事在家收拾房子,他自己偶尔有空去商店选选家具,这不今天也打算去的,结果吴江舟一个电话将他叫到市南一家ktv,非说有个大人物想他了,要见见他。
郑哲当时正开车转弯,他双手猛打方向,歪着脑袋夹电话:“不想去啊,现在传染病这么厉害。”
“哎呀,没事啊,这儿天天消毒,而且来的几个都是本地人,没事的,倒是你刚从外地回来,人家不怕你就不错了。”
“不去不去,我要去商场。”
“行了你,商场比这儿人还多呢,更不安全,赶紧过来吧,真有人想见你。”
“谁啊?男的女的啊?男的我可不去,女的就去。”
“女的,奶可大了,郑总,快来吧,我让她洗干净下边等着你。”
郑哲□两声:“你这话说的,太粗俗,太下流,好像我要去干什么似的,我这种作风正派的成功人士能干出那种事么?到底是真的假的?你给个准信。”
“真的,南京路,之前我带你来过的,快过来。”
“哎,巧了,我离那边很近,这就过去。”
郑哲挂了电话,加足马力往市南开。
他在老城区,开到那边至少还要大半个小时,然而在这半个小时里,他可干的事也不少,他一手开车,一手从cd夹里随便翻出一张碟塞进去。
郑哲打小就讨厌歌厅,大了也讨厌ktv,倒也不是他不爱接受新事物,而是他天生五音不全,唱歌已经不是跑调,而是只有俩调,一个高调一个低调,大街上走街串巷卖切糕豆糕豆面卷子五花糕的喊的都比他唱的好听,但即便先天条件残疾成这样,郑哲也不服气,他自认为说话声音动听,低沉磁性,比吴江舟那种公鸭嗓说话好听多了,然而却唱不过那种破锣嗓子,凭什么?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正好趁着车上就他自己,塞个唱片跟着唱唱歌,练练手,也省得等会儿到了包间跑调跑的太厉害。
他自然知道吴江舟是骗他的,才不会有什么大奶女人等着他,可他又希望能遇见个差不多的女人,胸小点也没关系,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一个人下去,早晚得找个伴儿,只是人年纪大了,爱上一个人太难,可不像年轻的时候,看见个好模样的,哪怕是个小小子也随随便便动了心。
天已经黑了,时值初夏,海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微凉潮湿。
郑哲现在还是有些不习惯这里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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