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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进去了没。江留醉又道:“你且饶了我这回。”花非花淡淡地道:“谈什么饶不饶的。”她口气冰冷,江留醉一阵心伤,想,罢了罢了,又何必惹人厌,便转了话题道:“天冷,你回去吧,初三若还来,我再向你赔罪。”
他拖着脚正想走,听到花非花幽幽地道:“赔罪?你待我,总要这般生分才称意?”他驻足,狂跳的心让嘴也结巴了,“我……不,不是……唉,我在说什么……”烦躁地踢出一脚,背着她闭上眼平静心情。
忽然,他生出一种感应,她对他也有许多欲言又止的话。仿佛隐隐触到她心头,像那盏灯般被一(文,)个笼子罩着,内里虽(人,)望不真切,却是柔软(书,)平和的。甚(屋,)至,他说话的声音响些,就会听到什么东西碎了。
他微笑着转过身,眼里涤净迷惑,清澈见底,说道:“从前的事不去说了,我来,因我想见你,你恼我也罢,赶我也好,总之是避不开了。”
花非花不说话,低头把灯笼朝他手中一塞,停住,抬头仔细望了他一眼,才返身回内堂去。江留醉痴痴地盯住她的背影,直至完全不见,仍呆呆立着,似乎她还在跟前望着他,透过重重屏障直穿透到他心底。
街角处,胭脂木然凝望,身后的灯笼颓然倒地,不甘心碎作两截。
这天腊月廿八,失银案已过了一个多月。身处江南的金无忧、江留醉对案子只有些许进展,线索也仅集中到失魂、冷剑生两人身上。返回京城的郦逊之与燕陆离经过几日行程,到达彭城,金氏一族的祖籍之地。
一路上燕陆离不断与郦逊之切磋武功,动口动手,令郦逊之获益匪浅,与这传闻中嗜武如命的前辈成了莫逆之交。而他趁机询问父王当年之事,从揭竿而起、到平乱开国的诸多大战,听燕陆离一一道来,煞是痛快。
这一老一少,领了嘉南王府一百名兵士,拉成一条长蛇逶迤而来。彭城幽冷森严的城楼居然灯火通明,城门外齐齐排了上千人的大军,正不怀好意地等着他们。
行到城外一里,燕陆离和郦逊之远远瞧见城门处偌大的阵仗,当即勒马。郦逊之凝目看去,见中军旗上书了硕大的一个“金”字,忍不住狂笑出声,悠悠地对燕陆离道:“王爷,看来有人想来个下马威。”
燕陆离满不在乎,反一拍马股迎上去,“我去瞧瞧,看他们有多厉害!”郦逊之连忙策马跟上。那百名王府家将原是燕家军中的精英之辈,在此关头当然绝不示弱,亦纵马疾驰在两人身边,马蹄踏踏如战鼓擂动,气势如虹。
临到城门,燕府兵士分左右两排列队相候,神情肃然,毫无怯色,可见燕陆离平素治军之严谨。郦逊之不觉暗忖:“凡兵有以道胜,有以威胜,有以力胜。此刻燕家军仓促遇事,却能不畏对方人多势众,个个有必战之心,殊为难得。而燕陆离能身先士卒,谈笑自若以定军心,亦有大将之风。”
燕陆离一扫城下众人,除了雍穆王金敬外,金家其余的五个侯爷均在。遂对郦逊之笑道:“五只猴子来齐了,真是难得。”打马上前,故意拱手道,“五位大人都到了,既是如此,燕某来为各位引见廉察大人。”
按爵位品级,金氏五兄弟均为九等开国侯,远在燕陆离这一等王之下,不得不居右侧客气地回礼,燕陆离又不下马,五人在气势上已输去一半。
燕陆离指着郦逊之道:“这位是太后和皇上亲封的廉察郦逊之,也是康和王世子。”金氏五兄弟心下恼怒,但既是太后亲封,他们这些个姓金的也须忍让三分,只得向他行礼。
“逊之,这是安阳侯、安乐侯、安熙侯、随喜侯、崇善侯五位大人。”
郦逊之在马上欠了欠身,客气两句。安阳侯金政怪笑道:“廉察大人既在,那更好了。”燕陆离似未见金氏摆着阵势摆着,驾马就要往城里去,崇善侯金敞终耐不住性子,指使一队人马拦在跟前,嘿嘿一笑道:“嘉南王,下马叙叙如何?”
燕陆离瞥他一眼,上回在太公酒楼放过他,这回又来自讨没趣,看也不看他道:“崇善侯想留我过夜不成?”
“正有此意。”
“可惜燕某没这心思。”
他话既挑明,金敞终也怒了,干笑道:“想留王爷的非是我等,而是……圣旨!”他忽然朗声道:“嘉南王燕陆离听旨!”
安阳侯金政摆足架势,施施然上前,看高傲的燕陆离、郦逊之与众将齐齐下跪,三呼万岁,心中快慰已极,随即高声诵道:“龙佑二年丁未十二月癸丑朔二十三日甲午,诏曰:朕闻君有一德,臣无二心,今失银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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