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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票价涨了十多元,站台没变,列车的车次也没变,车厢的座椅椅罩依然是蓝色棉布,上面覆着白色构花布巾,列车员只有在售卖小物品时才会露一下笑脸。
这趟车是快车,沿途没有几个站点停靠。她喜欢滨江站,那个站挨着长江,出了站就是滨江长江大桥,侧过身子,从窗外看到江水在下面滔滔翻滚,沿岸绿树成荫。
过了江,气温比青台就会高出几度了。然后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上海了。
这时,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心也会加速,手在膝盖上搓来搓去,脸红红的。
今日,心情没有了往日的雀跃,相反,有些灰暗。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单独去见彦杰了。她之所以决定冒着有可能被叶少宁撞见的风险来上海,是因为她想正式地和心里面的彦杰道个别。
他在她心里呆得太久、太久,她不会把他拨除,但是要深埋到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不再启封的角落。
就在今天早晨,她开车送叶少宁去机场,他和一行老总们一块坐飞机去上海。
她没有陪他去候机室,就在机场外面让他下了车。
两人刚结婚,正是最甜蜜时,叶少宁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又吻,手不安份地在衣服里面钻来钻去,恨不得将她揉成个团带在行李中一块带走。
她柔顺地任由他折腾,心中不由地生出几许羞惭。这羞惭让她回应他更多的温柔和娇媚。
“十点,给我电话。”他不舍地松开她。
“为什么你不打给我?”她脸红地扣上被他解下的衣扣。
“那帮老总们去了十里洋场,还不好好地找乐子。晚上十点肯定泡在夜店里,你来电话,我就可以找个借口走人。”他又吻了她吻刚刚给他咬红的唇瓣,“抽空上网、上街看看婚纱的样子,领证是领证,婚礼还没办呢!我俩都不是闲人,这些事都得我们自己抽出时间理一理。”
“不需要太隆重,只要举行个仪式就可以了。”
她已带他回去见过童大兵和钱燕。
他和童大兵坐在客厅里聊天,她在厨房里帮钱燕准备茶点。童大兵的笑声不时地飘进厨房,钱燕朝外面看看,叹道:“站在我们家的角度,摊上这一女婿,真是赚了。但想想人家养儿子的,心里面怎么会不发酸呢?儿子教得这么好,事业又做得大,结果一声不吭地结了婚,难怪要跑我家来闹。换我,怕是闹得要更凶。小悦,你日后过了门,可要待婆婆孝顺点,不然太对不起人家了。”
点心是在外面买的杏仁酥,有心形的,有圆形的,想摆整齐很难,她索性不管了,就那么端出去。
叶少宁喝了茶,还陪童大兵下了盘棋,在她那窄小的床上小睡了会,最后吃了晚饭才走。
童大兵和钱燕把他们一直送到车边,一再地让叶少宁有空就过来吃饭。
童悦看看爸爸笑弯的眼角,知道他心底里对她的那一丝怨怼应烟消云散了。
叶家那边按兵不动,不知是不是苏晓岑夫妇的功劳。
但叶少宁没再带她回叶家,独自回去过一趟,晚上十一点回来的,什么也没提。
她不知道,罗佳英第一次没给苏晓岑的面子。
“你是站在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要是你家小枫叶嫁北京城一个开出租车的、送快餐的,你愿意吗?你现在肯定说肯,因为没可能呀,小枫叶嫁了个新闻主播,开*时,专门给你镜头,瞧你嘴咧得多大。要是少宁找个新闻女主播,我也能摆出一幅慈眉善目的样。可是他找了个二十八岁的老姑娘,妈妈还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让我怎么能不气?”罗佳英捶着心口,对着苏晓岑是吼声如雷。
清官难断家务事,面对什么也听不进去的罗佳英,青台市委书记苏晓岑也没辙。
叶少宁请叔叔、婶婶先回去,这事还是他来和罗佳英沟通。
“妈妈,你是在逼我做个不孝子。一个三十一岁的男人,连喜欢什么样的人都不能作主,这还是个男人么?长这么大,我很少拂逆你,其实我不是没有想法的,只是想让你开心。当初我想学医,你说搞建筑好找工作,我依了你。毕业后,你找婶婶,让我进泰华工作,我是想和同学去北京的,可你想要我留在青台,我最终也依了你。我为什么要和童悦先斩后奏,你想过没有?妈妈,不要让小涛的事再重演了。”
罗佳英震愕地看着叶少宁。
“你知道我喜欢小涛,可你说小涛离过婚,配不上我。你看到了,小涛嫁的男人远胜于我,她现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