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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静这么一个弟子。玉石俱焚,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回到这个触景生情的伤心地?”
天愚注意到,没有人提起道静之死。这本该是极大的罪责,可就连云苏都只轻描淡写的告诉自己:无需尽言,切记直击要害!
金庭目前的重要性,显然要放在休与山之前。天愚亲自坐镇,时刻绷紧了神经。云苏终于得偿所愿,在离开前他对天愚道了声谢。
“这一声谢,谢天愚兄成全。再道声感谢,算我替道静提前说的。”
天愚对这句似有提醒之意的话并没细想,但云苏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全副铠甲的天将急匆匆的赶来,给了他一个始料未及的消息:道静公子回来了!
刑官惊讶万分,脱口道:“你是人,还是鬼?”
“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道静温雅而立,虽然清瘦了许多,可风姿不减分毫。他倒不像传言中那般傲气逼人,而是客客气气,轻声道:“劳烦通禀,我是玄逸上仙的亲传弟子,道静。”
既然道静归来,天愚的使命便可完结,他的心思不由得跳到另一件事上。与道静胡乱打个招呼,把刑官留下来跟他交接,自己急忙往西北方御风而去。
刑官对道静并不熟悉,虽然满心疑惑,但哪个也没有问话权力。自家大人既然已离开,他们便更没有留下的必要。交接完毕,也是整队而去。
终于空下来的金庭,因为失去了禁制屏障,在夜幕下平添了几分阴森。道静独立伶仃,望着周身恢弘的一切,放开了紧握在袖中的手心。
满是冷汗!
风风火火的天愚却扑了个空,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要找的人此刻就在天台山脚下!
琼台的美丽一如往昔,然而一声啼哭打破了这傍晚的宁静。
街角的酒肆里,酒家正忙于准备晚上的吃食,四岁的小儿子小虎不知为何却闹了起来。孩子的娘亲急忙擦擦满手油渍抱起了他,一摸额头,有些低热。
“这一阵子也不知是怎的了,隔三差五的闹毛病。药吃了不少一点都不见效,这可怎么办?”
客人陆陆续续的上来,酒家忙的脚不沾地。抽空过来看一眼,本来是该心疼的,可被这哭声闹的心烦不已,深觉这孩子不成全人。
“都说了白天别让他睡那么多觉!哭哭哭,要账鬼!”
孩子的娘亲被这话说的也是气恼不已,不敢跟夫君还嘴,轻轻打了两下怀里的小虎。
“别哭了,看我不打你!”
谁知这一巴掌拍下去,孩子两眼一瞪,哭声陡然拔高。两只眼直愣愣的瞪着,拧巴着身子扑上来就撕扯娘亲的头发。那目光凄厉的,把妇人吓得不敢动了。
酒家把手里的量斗一扔,上前想把娘俩拉开。他嘴里呼喝着,孩子哭号着,妇人头发被紧紧的拉扯,疼的直叫唤。
几桌客人被吵的不行,扔下银钱扫兴的散去。
“嘿!这哪是孩子啊?分明就是个小鬼儿!”
这一声飘忽的戏谑传来,孩子猛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慌忙往娘亲的怀里钻。
酒家见孩子终于消停下来,如蒙大赦的擦擦汗,顺着声音的源头往街上望去。
外面不知何时落了雨,叮叮咚咚打在街石上溅起朵朵水花。青色的夜幕里,屋檐下出现一个身着灰袍的高大男人。
男人怀里抱着把短刀,倚着木柱望着深沉的天际。斗篷压的极低,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有一种莫名的忧郁萦绕在他周身。
或许是浪荡天涯的行者,也像是落拓无依的游子。
寻一杯水酒,或一片安身的屋檐,随缘而行。一夕温柔乡,几朝侠义情,或许能暂时留住他的脚步,却已然不能再打动他的心。
酒家鬼使神差的迎了出去,试探着问道:“风冷雨急,客官您请进来歇歇?”
“也好。”
男人撩下斗篷,正是蒙慕。湿透的额发贴在脸颊上,于灯火下现出半边丰俊的面庞,半边火吻的残颜。
酒家一抖,慌忙呈上了店里最好的酒。瞥见妻子还在堂中,无声的向她比了个手势,让她带着孩子回避。
“且慢,可否让在下看看令郎?”
“这……”酒家讪笑着,把妻子招到近前,手背贴贴孩子的额头,解释道:“客观见谅。近日或许是天气不佳,犬子时常哭闹,着实让人心焦。”
蒙慕侧过半边完好的脸,贴近了仔细瞧一瞧小虎。小孩子双目无神,眼窝泛青,眉宇间一道若有似无的凶戾之气。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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