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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讨厌我吗……”
周崇寒停了手上的动作,回眸看她,挑了挑眉毛说:“这话怎么说呢?”
“我是看你那么想要甩掉我……”
周崇寒一愣,继而淡淡回应:“哪有想甩掉你……”
宋巧比心里冷哼一声,但面上却谦恭温顺,推开策划书,缓缓起身又缓缓道来:“周老师……我知道你是个讲究人,我也相信,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修得共枕眠的道理,其实……我这样一个女人,资质平平,又吃不了苦,跟着你这样的男人,我是享福的。”
她顿了顿,又柔声细气地往下说:“天下道理之多,不过是男耕女织过日子,只羡鸳鸯不羡仙……既然你想离这婚,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我自知条件不行,配不上您,周老师能给我优待,我已是感激不尽……只是……别人的事儿,还都劝合不劝离,轮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想说,周老师……我也不是个没感情的,对您崇爱着呢,您对我的照顾和宽厚,我都存心记着呢……心里也不是不难受,只怪缘浅情深……”
说罢,她扬起脸来,半怨半怜地看着周崇寒,也不流泪,倒胜过所有眼泪。
这石头的心肠也都软溶了,周崇寒端着她一张匀称的小凸脸看,上面似是扑了一层粉,淡赭色,眼睛长而媚,如月中水,水中月,摇摇晃晃,晃得他心生一阵恻隐,他刚那生硬滞冷的脸也柔了线条,声音也轻了许多:“你想太多了……我不讨厌你……我倒是希望你别讨厌我。”
说完这话,他苦笑一声,继续说下去:“……你这么说,我更觉得自己坏了,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中西方的坏我都会……只是到了我这个年纪,越来越觉得,这人可能最后还是为了别人活,要是为了自己,估计早就受够了自己,怕是该死去一万遍了……”
宋巧比微微一颤,她不懂他说的意思,但她却听出他这话中有话,似有隐情。
但她顾不上了,管不了了,往前一探身子,扑了过去,周崇寒出于本能伸手捧住她,她便倚在他胸膛上,环住他的腰,睁大眼睛问:“那你没有感情吗?你有一点点不舍得我吗?周老师,你有一点点吗?”
周崇寒紧紧盯着她,感受到她身子的温热饱满,隔着薄纱,握在手里,一盈一动,像捧了把沙。
宋巧比迎着周崇寒的目光,看他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睛,看不透,也探不到底,她只看到一个清晰的自己。
“那女人是谁?”这话就在宋巧比嘴边,但她脑子里有一根弦儿勒住了她这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翘了脚,双手箍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她嘴唇上去,伸嘴咬他,舔舐他,勾着他,他这些个好好坏坏,虚虚实实……
周崇寒觉得自己昏昏沉沉怎么就又跌到旧坑里去了,他捧着她,一层纱就一层沙,他走一步陷一步,如今寸步难行。
薄纱后,她里面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小肚兜,只一根带子拴在脖子上,露平坦光滑的肚腹,像年画里的小渔童,他小时候画过一张,肚脐上的一点,他的点睛之笔,她的也如是,是他如今热望的着火点。
火,也真是旺,熊熊不止,似乎比上次还猛烈呢,燃起来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一下下,捣得他胸腹发胀,头晕目眩,似乎也色相毕露,似乎也柔情似水……
她呢,柔韧润滑,像滚浪,更像条蔓藤,攀住他,衍生、伸展、不屈不挠,斩不断、理还乱。她才不放手哩,谁爱怎么想怎么想去,好好一个赌局,她得奉陪到底。
赌?当然是赌!
天底下有人拼努力,有人就得拼运气,这是她老子教她的!
☆、第10章 一婚即昏(5)
宋巧比没假了,得上班了。
上班第一天,她也是全身不得劲儿,犯困呢,又饿了呢,挨了半天,她觉得自己又不舒服了。她老板也是拿她没办法,最近听说她勾搭上了北院的周大才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还闪了婚。不觉对她刮目相看,照顾有加,所以她提前走了,她老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出单位,宋巧比就神清气爽了,什么毛病都没了,兴致勃勃地把杜琴约了出来,陪她按摩、调戏帅哥、请她吃饭……跟陪客户似的,一顿糖衣炮弹,只不过为了——
“说吧,那女人到底是谁?”宋巧比请杜琴去一家日本料理,点了奶酪火锅、蝴蝶寿司和生鱼片,精致且昂贵。
“这一路可把你憋坏了吧……”杜琴坏笑。
宋巧比也笑:“陪你是主要,臭男人的事儿都是次要的……”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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