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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最后一幕,见到的是如锦美得惊人的脸和微微睁大的眼睛。
☆、八三章 噩耗
月华如水,透过茜纱窗柔柔的撒落下来,屋子里的红色披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浅辉,美得梦幻。只是,新房正中间四仰八叉躺着的黑衣男子,却破坏了这份静谧。
“江少琪,你疯了?!”如锦惊叫出声,“你干嘛把他打晕?!”
江少琪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语气轻飘飘的,“又没有把他打死,你急什么急?”
“他是程左相的儿子,今天成亲!现在他却躺在我的新房里,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如锦愤然出声,心中却疑惑,江少琪今日怎么了,居然干下这等蠢事。
当日,她在香满阁之时已经和程翟说清楚了,料想他今日过来也是一时血气上涌,好言相劝之必能劝得他回去的,江少琪倒好,二话不说把人撂倒在这里了,不说平日和敬王府就十分森严,单说这日莫惜庭大婚,更是防守加倍,想要拖着一个昏死过去的人出府,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锦心烦意乱的踢了踢程翟,后者一点动静也没有,如锦顿时泄气,现在该怎么办?若是莫惜庭来了,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不会死的,锦儿,其实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我先把你带出去,程翟随便扔哪儿先藏一下就好。然后,我独自返回,装扮成你的模样,趁莫惜庭进门毫无防备之时给他致命一击,你的大仇就得报了!”江少琪说的煞有介事,似乎他们多日的筹备真的就要大功告成了。
如锦静默了一会儿,才微微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副胸有成竹表情的江少琪,语声低缓,“你是南诏人。”
江少琪似乎没料到如锦会这么回答,迟疑了一会儿才有些犹豫道,“不是,不过我的母亲是南诏人。”
“原来如此。”如锦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只是静静的、淡淡的盯着江少琪,美丽的眸子好似纯净得无一丝杂质的琉璃,无端的让人有些自惭形秽。
江少琪别过脸,不去与如锦的眼睛对视,匆匆道,“快走吧,等会而我回来还要好好易容一番呢,快没时间了。”
“江少琪。”如锦忽然很认真很庄重的喊他的名字,语调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记忆里,如锦总是对他大喊大叫,要么就是极其讽刺的喊他江大公子,甚而一脸厌恶地喊他登徒子或者嘲笑他是小乞丐,却从没有这般严肃的叫过他。江少琪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极力伪装出来的轻松和愉悦一下子崩了弦。
如锦长叹出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慢慢的能够觉察到别人极其微弱的情感变化,比如江少琪、比如莫惜庭,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敏感吧。前世,她没心没肺对什么事都不甚在乎,这世,她却常常因为这种敏感想得很多、很多,而更可怕的是,这些想法往往成为现实。
“你的计划失败了?,莫惜庭的真正实力比你想得还要强大?朝廷中的大半官员都被他收入囊中,你动不了他们?还是你打草惊蛇,莫惜庭已经有所防备,你再无还击之力了?”如锦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各个都直白而伤人,但是,她知道总有一个是导致江少琪如此作为的原因。
江少琪从阴影里转过脸,表情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锦儿,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想把我骗走,不就是因为你觉得不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了吗?其实,你我早该知道的,莫惜庭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深不可测,就连皇上都未必能与之相比,而且,皇帝之所以动不了他,不但是忌惮他的势力,恐怕也是由于他表面上脾气暴戾,多与人结怨,这一点绝妙的掩饰了他的真正势力,骗了当今皇上,也骗了天下人。你现在能探得虚实,已是不可多得。”
“你说的对,实际上他现在可称得上是手握半壁江山,当今世上已无人再能与之抗衡。我从前千算万算,还是小觑了他,如今只得暂时放手,等日后再慢慢筹谋。所以,锦儿,你跟我一起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江少琪敛了神色,朝如锦走进了几步。
如锦却立刻后退,左手轻轻扣在袖中箭的机关上,目光坚定决绝。她深知江少琪死皮赖脸的本性,一不小心他就会像放倒程翟一样把她放倒了吧?她不得不防。
江少琪的眸色立刻转沉,语气低沉,“锦儿,你想干什么?你难道不跟我走?”
“正是。”如锦一字一字说的清晰无比,“你失败了,并不代表我也会失败。从一开始,我就没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因为我——早就无法完全相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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