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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乔伊丝不想再住在这儿,她说她要从生活中获取更多的东西。很显然,她所渴望的正是他不能给予的。起初,她坚持要有自己的一份事业,要去读书。而且,她请求他宽容让她在长堤州立大学得到一个机械工程学位,以后,他们就可以开始一种崭新的生活。他无法了解他们的生活出了什么问题。他想,就是在这点上,她完全失去了他。他们共同抚养了两个优秀的儿子。他们有了自己的家,而且还为两个孩子的教育准备了足够的积蓄。他有警察退休金,到了退休的时候,他还可以参加私人保险。他们已经从头至尾安排妥当了他们的一生,可是,她却轻易地抛弃了它。
吉米在门廊上问道:“爸爸,我能和你谈谈吗?”
里克森坐起来,双脚垂在床边,摇来晃去。他想点一根雪茄,可他以前从未在家里抽过烟,因为孩子们讨厌雪茄。“当然可以,小子,来这儿。坐下,有什么事?”
“妈妈什么时候回家?”
里克森用一只手圈着小儿子,两人坐在床沿上,往前弓着身子。史蒂芬长得像父亲,而吉米则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沙黄『色』的头发,丰满的嘴唇,洁净的皮肤。此外,和乔伊丝一样,他也出现发胖的迹象。“吉米,我真希望我能告诉你,可是,我不能。”
“她离家已有三个月了。而且,我们一直未见到她。”
“好吧,她在大学读书,学习很刻苦。终有一天,你也会去读大学的,那时,你就会体会到它的艰辛。”
“她还会回来吗?”
里克森吸了口气。每天至少有五十次,他要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儿子,我不知道。”
“你们会离婚吗?”
局里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的同事要么已离婚,要么又再婚。里克森原来一直以为他和他们是有差异的。他的父母共同生活了六十年。而且,在许多方面,他是个很保守的人。他认为婚姻意味着永恒,是令人振奋的东西。“离婚?我,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论你妈妈作出什么决定,我们都只能接受。可是,孩子,如果我们的确离婚,那也只是她和我离婚,而不是和你离婚。”
吉米清清嗓子,站了起来,“我上学要迟到了。今晚你回家吗?”
“也许不回来吃晚饭,但是,在你睡觉前,我会设法回来一趟。”
吉米愣了一会儿,他是个很敏感的孩子。他的脸圆圆的,双眼温柔,富有表情,还完全是个娃娃脸。“小心点,爸爸。”
里克森站在那儿,拂了一下头发。接着,他一把拉过吉米,紧紧地拥抱他。“我总是很小心的。现在,请你出去,让你老爸睡一会儿。”
闹钟铃响时,已是中午时分,里克森很快地跳下床。房子里静悄悄的,孩子们已去上学。他感到全身僵如木板,疼得厉害。
许多年前的一天,他正站在高速公路边写一张超速罚单,突然,一辆车冲过来,把他撞挤在两辆车之间,折断了他的背和右腿。当时,他完全可以申请残疾退休,但是,他还想继续工作。每当他回顾往事时,总认为这是他一生犯的最大的错误。现在,无论他如何怨声载道,有关部门再也不同意他病退,因为,他已用行动表明,他可以带着伤痛工作。
发生在圣…克里曼特的谋杀案次数极少。他走向浴室,心想,这桩案子无论从感情上还是肉体上来说,都简直会要他的命。他最不愿意看到孩子和『妇』女受到『性』凌辱,因为,他觉得自己会气得发疯的。不管他干了多少年的警察,总会有些事情让他看不惯,不能容忍。
帕金斯这家伙到底向人借了多少钱?会不会有成千的收据有待查明?也许,花几年功夫去调查,仍收效甚微。现在,还得加上尤丽,她又是干那种勾当的,还有那些儿童『色』情照片的内幕,这些构成了无数的可能『性』。桑德斯通法官曾要求所有的警力都要投入到这个案子中,可这是不可能的。总得要有人在街上继续巡逻,处理偷车、酒后驾车、交通事故等等。这个警局编制本来就不大,更何况,这又是一桩重大案件。
里克森站在喷头下让热水冲洗背脊。昨晚和今早频繁的弯腰、立起动作已产生副作用,这还只是刚开始。当他在当铺里啃那些枯燥的账单时,背部疼得厉害,使他几乎站不直。
昨天晚上,里克森和法医做了简短的交谈,他俩一致认为至少有两个凶手。因为,如果是同一个凶手绝不会在砸死一个人后,再变换手法杀害另一人。两种截然不同的作案手法通常意味着两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