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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桑德斯通法官主持。”
拉萝从法官席后的一个小门走进法庭。她穿着一件绕在身上的黑长袍,登上台阶。有人曾告诉过她,她的脸是一种不真实的完美:苍白、柔软、完美无瑕的皮肤,丘比特娃娃嘴,高高凸起的颧骨,在镜片后一闪一闪的长睫『毛』,一支金黄『色』的发夹把黑发夹在脸后。在担任这个通常由男『性』扮演的角『色』时,她试图以此来反映她的女人味。三十八岁的法官,似乎还太年轻了点,她必须藉由工作来显示她的权威。不久前,有人评论说,她看起来不像个法官,而更像教堂唱诗班的歌手。
地方检查官罗斯…米契尔从双层门冲了进来,他在另一个法庭处理案件,所以跑步赶到这儿。他微微喘吁着,疾步走到律师席边,呼地一声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扔在桌上,整整领带,抬眼望着法官。
拉萝目光威严,语气中充满厌烦地责备:“米契尔,非常高兴你的到来,但是,我们已经开庭,而你和往常一样又迟到了。我给你几分钟时间作准备,然后,我们就开始。”
当米契尔愤恨地翻寻文件时,拉萝的目光找到了受害者的双亲。他们就像一对在栖木上歇息的鹦鹉,肩靠肩坐在第一排。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悲哀。这对五十出头的夫『妇』互相握着手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们直瞪瞪地看着前面,等待着,等待着正义。
一个二十岁的黑发小伙子坐在他们旁边,他是受害人的男朋友。拉萝回忆起在报纸上曾看过这张脸。他穿着一套黑西服,也许,他就是穿着这套西服参加了她的葬礼。他在过去的三年里,一直和受害人保持比较确定的关系。他们都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一年级学生,并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寓里同居。他告诉记者,他已经在存钱为她买一枚订婚戒指。
最后,地方检查官抬起头:他已经作好准备。
当法庭内一片安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法官身上时,拉萝立即宣布开庭:“公诉人起诉韩德森,我们继续听取被告一方不提供供词的请求。更确切地说,是被告的供词。英格兰先生,我知道你还有一位证人。”
“是的,阁下!”话音未落,英格兰已站了起来。虽然他的黑发掺杂着白发,可对于一个四十三岁的人来说,他仍不失为一个年轻、英俊的人。
证人宣誓后,走进证人席。他穿着警服。昨天,人们已听取了捕警的证词。拉萝可以肯定,他们做了伪证。今天,她可能会听到更多的同样的更加虚假的证词。这位警官说出了姓名,以便记录,并说出了他的职务——奥兰治郡监狱的狱警。英格兰迈步走出桌子,向证人席靠近。“怀恃警官,六月十五日晚你第一次见到被告是什么时间?”
“肯定是凌晨三点左右。我在三点钟下班。他在监禁室内,坐在长凳上。”
“明白。”英格兰慢慢地说:“他一个人在室内?”
“是的。”
“那么,当你走进监禁室时被告在干什么?”
“睡觉。”
“睡觉?”英格兰说着昂起了头。他转身面对着听众,走到席边,拿起了什么。
“我,我想他正在睡觉。”警官回答。
“他是否可能已经失去了知觉?”英格兰的眉『毛』往上一挑。证人死死盯着英格兰手中的东西。英格兰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东西,证人的双眼也随之上下翻动。
“也许。”警官回答。接着他又贴近麦克风:“我想他喝醉了。”
“明白。”英格兰说。“所以,你想叫醒他?”
“是的。可他没有反应,我叫来另一位警官,把他弄到他自己的囚室。”
“你们是怎么样把他弄过去的?”
“我们架着他的胳膊。”“你们架着或拖着他时,是否察看过他的脸?”
“当然。”证人扫了一眼听众,想从中找到那几位狱警,从他们那儿获取一些声援。
“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乌青,也没有看到他右眼肿得睁不开吗?”
“我记不得了。”
地方检查官坐在椅子上,扭动着身子,他不满地用笔敲着桌子。英格兰的不满像蒸气般在他体内聚集。“你也不可能注意到他的左胳膊断了,对吗?”
“是的。”证人说着,汗水流过他的眉『毛』。
“怀特警官,难道你没有想到被告急切需要医治?而且,实际上,被告已失去知觉。他的一只胳膊严重骨折,就像一块橡胶前后『乱』摆。你一定注意到这些情况,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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