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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讪笑,装可爱,“姑娘,这曲子真难,我老也唱不对,是子服太笨了。”
苏云昭摇头,“子服不是笨,而是太聪明。子服的聪明睿智远远超出了你外在的年岁。”继而面上现出些许疑惑,“我时常有种错觉,就好像在子服的身ti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
我不由心里格登一下,好在苏云昭只当自己胡言乱语并未在意,续道:“子服正是因为过于聪明,故此心思过杂,想的过多,反倒不能专心于歌。”
我趁机转移她视线,“姑娘是在说子服心眼多会算计,不老实么?子服冤枉,子服可是一心一意只为了姑娘着想。”
苏云昭笑了起来,“我何曾说子服不老实?”继而真诚地望着我,真诚得我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我知道你全是为了我着想,云昭何幸,能有子服全意待我,也算不枉此生。”
跟着话锋一转,“云昭只是希望子服此后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唱曲之上,真正做到歌者为歌,那么即使再怎样艰涩难学的曲子也绝难不倒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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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长乐宫与未央宫均属宫殿群的总称,长乐宫包括太后寝殿长乐宫及永定殿、长定殿、长秋殿等等,未央宫为皇帝正宫,包括宣室殿、温室殿、麒麟殿、椒房殿等等。稍后会陆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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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 (十一)有病难医 字数:4101
也许就像苏云昭说的,我当真极其聪明学什么都不在话下。
也许在廉子服留给我的脑细胞里包含着大量有关音乐的天赋,经苏云昭的启发,现在全部激发出来了。
也许我想通了,既然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再如何费尽心机也是枉然,所以反倒静下了心。
总而言之,于汉曲,我算是慢热地进入状态了吧,一支曲子从头唱到尾,苏云昭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少,含笑赞许的表情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
就像一个良性循环,得了苏云昭的赞许,我便越发地有了自信,对唱曲也就渐渐产生了兴趣。兴趣越浓,歌便唱得越来越好,起码苏云昭是这么夸我的。
偶尔心血来潮,我还会将现代流行歌唱给苏云昭听,当然是比较古典一些的,再将调子略微修改一下,更为接近汉代的欣赏水准。
比如王菲的那首《水调歌头》便引来了苏大美人的惊叹,连称她没看错人,我果然是编曲填词个中高手。
反正王菲也不会跑到两千年前问我要版权费,我也就心安理得外加得意洋洋地接受了天才的这个称号。
那个时候的祥云馆,像是尔虞我诈皇宫里的一方净土,一个世外桃yuan,如果就这样度过我在汉朝的余生,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可惜好景不长,又或许老天就不愿意让我安稳地待着过平静的日子,过了夏天,苏云昭就病了。
一开始,只是懒洋洋地不肯动弹,提不起jing神。我只当她累了,也没当一回事。但是,慢慢地,却严重起来。
连咳带喘,有点像感染风寒的症状。一咳起来yu罢不能,拖得时日久了,便越发地厉害。
我这才害怕起来,去找阿满商量,看能不能请一个太医给苏云昭瞧瞧病。
阿满面露难色,说这事有点难办,得通过掖庭丞。
在西汉,掖庭隶属于少府,设掖庭令管理,下属有掖庭丞,其次掖庭护卫、掖庭狱丞、少内啬夫、暴室丞、暴室啬夫等,均由宦官担任。
换句话讲,在掖庭,除了掖庭令,最大的便是掖庭丞,相当于宫廷的副总管。
阿满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婢,根本和那样的大人物说不上话。
不过,阿满也没有一口回绝了我,她说她会托相熟的掖庭护卫尽量想想办法。
这让本已绝望的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我求阿满务必帮忙,至于银钱方面,尽管开口,勿需跟我客气。
其实这半年来我和苏云昭的积蓄已经花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了使鬼推磨的东西,恐怕将来我们的日子会更艰难。但我现在没空想以后怎样,只要能将苏云昭的病治好,以后的事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然而倾尽了最后一点家当,费了好大劲,阿满却只是弄来了几服治风寒的汤药。可苏云昭喝下去,非但不见好,反而变本加厉,没日没夜地咳,咳出一口一口的血,看得我心惊肉跳五内俱焚。
没辙,只好死拽着阿满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