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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惊地说道:“今日既然来了,大家就是来讨个说法的。我们”陈氏医馆“开门做生意,就是为大家治病看病,求医问药提供个方便。现在有人说我们”陈氏医馆“的药吃死了人,大家言之灼灼,我也不是巧舌如簧之人,不知如何分辨。那么一句话,我们就用事实说话!不才我也会些验尸术,就请今天所有在场的各位一起到婉娘家看看,也好让事情有个交代如何?”
众人被陈默的话说的都哆嗦了一下,现在人家是谁?人家是公主啊!就是真的治病治死了个人又怎么样?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敢说什么?
如今她嘴上说的好听,大家都去做个鉴证,要是中途反悔,说他们触怒了公主,那他们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如今之计,他们还哪里顾得上给别人,只想着自己能逃过一劫就谢天谢地了。
陈默似乎看出了众人眼中的忌惮之色,小手紧握成拳,杏眼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地看过去,陈默记忆能力惊人,但凡见到过一次的人都能记住,眼前的这些人,大部分她还真都见过。
最前面那个穿酱色长衫的酸秀才,曾经得了偏头痛,她当时正忙,吩咐王东林把了脉,然后她根据脉象开了个偏方,治好了他的病;左边的一个胖胖的妇人,她相公有慢性胃炎,她当时也没收银子,只是开了几张食补的方子,让她回去按着方子一日三餐,后来听说也有所好转;那妇人身边的一个矮个子男人,他父亲前年腰背劳损,只能卧床,陈默几次去了他们家,亲自针灸治病……。
这么些事情,一一浮现在陈默面前,然而如今这些人居然也就随着大流,不分青红皂白地跑来指责她、谩骂她,说不伤心,说不难过都是骗人的。
这人心都是肉长得啊!
是,陈默是少言寡语了些,是不擅表达了些,可是这并不表示陈默没有心、没有情啊!
那一刻,看到他们那样红着眼眶疯狂地攻击她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冰冻了起来。
然而陈默不是那样被容易服输的人——恩将仇报没事,被人挑唆至此也没事,但是敢污蔑她害死了人,她绝对不能轻易揭过!
“大家不必担心我陈默用身份压人!在大家面前,我还是我,还是那个”陈氏医馆“的东家。今天我们只对事不对人,既然大家说我害死了人,那么事情必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大家只需做个鉴证即可。到时候,若是真是我陈默所为,那么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若是有心人嫁祸于我,那么我要你们一句对不起!”
陈默的每个字眼都像打在了他们心上,此刻别说那些被陈默救治过的人了,就是那几个在里面煽风点火的人都涨红了脸愧疚不安起来。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身处高位的人能用这样平等的态度、就事论事的姿态来和他们谈话的话,这个人也就只有陈默了!
眼前的女子那般骄傲、那般淡然,突然所有人都觉得就是此刻不去验尸,他们也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她。
可是如今的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来说这样的话呢?
陈默跟着一队领路之人,带着几个大家推举出来的见证人,一起往婉娘的家中前去。
躺在梁上的沈南之望着陈默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之中。
一路越走越偏,终于在到上京都最外围的地方拐进了一条小弄堂。
这条小弄堂周围的住家都是些上京都人口中的“破落户”。
不是家道中落、流落至此,就是一向一贫如洗,无以为继的家庭。偶尔窜出来几个打闹的孩童,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几乎和街上的乞丐无异。
因为天气渐渐转热,整条街上的散发出来的气味也不怎么好闻,大家也都屏息坚持着。
最后,在一家半敞着破败小门的一处人家停了下来,一人显然是对这里熟门熟路,轻轻地敲了敲门,见没人理会也不意外,朝里面高喊了一声:“婉娘,我们进来了!”后,便领着众人进了小院。
一到里面,倒让所有人都舒爽了一些:这个家破败是破败,可是处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脏乱,和外面的杂乱无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婉娘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活,急急忙忙走了出来,等看到陈默等人,又是一惊,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陈默也细细地打量了这个婉娘一番,没有想到出来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的:一身麻布衣裳,身上还穿着孝,作为一个女人,浑身上下却一点装饰都没有,唯有的仅仅是头上的一支荆钗。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容貌平平,脸色蜡黄干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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