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蹴雪这才不急不缓的扬起头,一阵风过,宽大的帽檐被风吹开,随风而展的碎发上下纷飞遮住了他刚露出的右脸,但是,已经足够了。刚刚还嘤嘤嗡嗡的人群仅仅在看到蹴雪的半张脸后突然鸦雀无声,众人如被闷雷击中一样,再发不出声响。
这不该是凡人该有的相貌,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见过二位。”蹴雪淡淡的扫过寒竹和长秋,侧头一哂,左耳一点光芒闪的耀眼。
如此妖艳的笑容见过一次就不会再忘掉,望着眼前半面倾城的蹴雪,寒竹的目光像陷进去一样,拔也拔不出来,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流楫如此眼熟,原来他们早在几个月前就在邻镇柳巷见过了,果真是“见过”了。
“林公子,小心有虫。”寒竹丢魂一样的盯着蹴雪看,手臂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力道着实不轻,要是换个体格孱弱的残了也说不准。
“哦…多谢流楫公子。”寒竹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窘迫的走回师傅身边,可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蹴雪,他的脸已经藏回斗篷里,唯一隐约的是上扬的嘴角,艳丽张狂。
众人上山后便被人伺候着各自回房梳洗,在厨房外张罗晚宴的寒竹得空和长秋聊了起来:“长秋,师傅今日带回的应该就是咱们清明时在邻镇遇见的那两个人,我刚开始还纳闷大热天的两人披什么斗篷,现在一见全明白了,这两个人的相貌确实太扎眼了。”
“哥,你可曾听过一句古辞:‘好是吴儿飞彩帜,蹴起一江秋雪。黄屋天临,水犀云拥,看击中流楫’。”
“……好端端的提什么古辞,我又不像你没事就乱翻书。”
“也罢,等你把这两句辞琢磨清楚就知道师傅带他们回来的用意了。”长秋深深的看了看一脸不解的寒竹,修长的手抚过他硬朗的眉目,轻声道:“不过,我宁愿你一直想不清楚。”
不知为何,寒竹感觉长秋淡淡的目光里充满的都是浓浓的眷恋,他甚至觉得长秋要把自已溺死在这化不开的纠缠里,年年岁岁,生生死死。
正在两人的脸越靠越近之时,一阵铿锵的脚步传来,抬眼望去,原来是流楫。此时的流楫已经换了一身装束,短衫紧袖,干净利落,整个人显得更加高颀。
“流楫公子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带话就好。”寒竹没想到流楫竟然自己找到了厨房,还真是不认生。
“你们在,正好,接着。”正说着,流楫从身上解下一个锦囊,扔给了寒竹,“劳烦林公子跟厨子交代一声,每道菜里都放些这个香料。”
寒竹一皱眉,离长秋远一些,闭了息,小心翼翼的打开锦囊,发现里面装了半袋黑褐色的粉末。
“看不出林公子竟如此谨慎多疑,这不过是我家乡果子捻的粉,吃不死人的,不信我尝给你看!”见寒竹防备的样子流楫有些不悦,捏起一把放进嘴里,还不忘享受的舔舔嘴角。
寒竹看流楫的确无恙,又放胆闻了闻袋中的粉末,浓香扑鼻,确不像什么毒物,便又赔笑道:“流楫公子哪里的话,你是本门贵客,寒竹怎敢有猜疑之心,只是没见过此物好奇罢了。”
“此果并非中原之物,乃是我家乡的特产,只因扶容喜欢他的味道所以每次出门我都会随身带一些。”还没等问流楫就说了一大堆,看似是个爽朗之人。
“这位扶容姑娘有流楫兄如此牵挂真是幸事,只是寒竹不曾听说此次有姑娘同行啊。”
“……林公子,我何时说扶容是个姑娘了,扶容,公子扶容,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寒竹提着一袋香料僵在原地,头缓慢的转向长秋,见他也是一脸惊讶。
“这么说来,难不成与你同来的那位蹴雪公子就是名满江湖的神医——公子扶容?”长秋想来想去只可能是这样,便试探的问出了口。
“名满江湖?哈哈哈,听着真顺耳,就是他!”流楫听了长秋的话笑得鼻子都翻上了天,得意的像个孩子。
寒竹一向喜欢简单痛快的人,一见流楫这副样子立刻好感倍增,正打算深聊一番便发现流楫脸色一变,低声道:“完了,出来太久了,林公子,我得赶紧回去,这袋东西你收好,别忘了嘱咐厨房啊!”说罢一个垫脚,纵身上房,一会便没了踪影。
“这位流楫公子还真是不认生啊。”长秋仰头看着房檐,不由有些佩服流楫的洒脱,还真是宾至如归。
“这人我喜欢,说不定值得一交呢。”寒竹抖了抖袋子,笑道:“只是他连这种小事都为蹴雪打点,那个蹴雪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