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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的话,从次不管寒竹多跃跃欲试也再也没有参与过这项比赛,那天长秋说:“小吉哥,你每次都把那么多小虫子放在小小的袋子里,它们最后都快被闷死了,等到你想放它们出来时它们也再也飞不回去了。”
说起来寒竹已经很久没有回忆小时候的事了,偶尔想起小吉这个名字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得意忘形这话一点不错,记得刚被林魁他们捡回来的时候寒竹还会经常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的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知烧了几辈子高香才能被好心人收留过上这有吃有住还有书读的日子,所以他一定要老老实实不给干爹和师傅添一点麻烦,要把他们当做亲生父亲一般敬重,即便有一天他们让自己去死自己也绝不犹豫一下,因为他们是自己的恩人。
可是在陌裔的日子久了,周围人口口声声的寒竹少爷也越听越习惯,仿佛自己本来就是这里不愁吃穿举止雍容的少爷,而被自己视为恩人的师傅及干爹也本就与自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在幼年就痛失考妣的寒竹心里,亲人是个很沉重的存在,一旦他把人归在这个圈圈里,他也就把自己最脆弱的一块肉袒露了出来,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寒竹可以割肉刮骨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可亲人的一声叹息就能让他痛如切肤。
门被推开,一道月光铺到地上。来去无声,除了一人还能有谁?寒竹仰起脸看着长秋那颀长的身影越来越近,竟然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想他曾经以为自己这一生只会有长秋这么一个亲人,却还是在这十年的相处中对别人开了心门,只是没想到,在这月光如玉之夜,万籁俱寂之时,他真正拥有的还是只有眼前这个披着光晕的男子。
“……小米,如果你哪天离开了,我就……。”
“如果我哪天离开了,你就带着对我无尽的恨逍遥的活到风烛残年、白发苍苍。”长秋拒绝了寒竹的倾诉,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就像一股涓涓的溪水。
寒竹像只猖狂的小兽,但长秋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心里都有块好不了的伤,在他们骄傲的外表下总躲着无法消逝的自卑,他们是有自知之名的,随着年纪的增长早就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道理。十年,师傅和两个干爹用了整整十年将他们两个小叫花教导成现在这个气宇轩昂、武功不凡的翩翩少年,难道真的只是“投缘”这么简单吗?不过即便知道抚养自己一定是有所图的,寒竹和长秋还是愿意相信他们和自己一定是有感情的,人心都是肉做的,十年的朝夕相处怎么可能没有?只是即便有了自觉,当师傅真的亲口说出自己真的是他呕心沥血用十个寒暑培养出的复仇工具,心里原来还是会难过的啊。
——“为师最大的心愿不是你们做什么天下无双,而是希望你们成为一代英雄,齐心协力,为民除害,浩荡乾坤。”
还是那句话,芸芸凡生,真正装得下乾坤的能有几个呢?替天行道,也许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10、第十章 。。。
长秋在寒竹睡着后才回来,不想惊动烛尘,便仰卧在院子里的软秋千上看月亮,看着看着月亮就变成了密室中师傅的脸。
“想当初大哥率着十余重臣联名参那个阉人他都有法子让皇上饶他不死还更加器重于他,现在一个太监的几句话就能把他置于死地,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如果说当初刘钦诈死皇上怎么可能瞒得过皇上的法眼呢?”寒竹还是将信将疑。
“哼哼,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他和皇上之间有些说不得的事情。”林魁一脸鄙夷的出了口,周栖也轻轻的嗤笑。
皇帝好色,男女通吃本不是什么秘密,而是时男男结盟也不算奇怪,只是刘钦那种似是而非的身份果然还是让人不屑。
“所以他最后掉水淹死也是死得其所。”王将军的二公子妖娆一笑,不可方物。
正德皇帝酒色成性早就坏了身子,几年前失足掉进河里患了风寒愣是没再救活,也算是帝王驾崩史上的一段奇谈了。
“那刘钦现在到底在哪?师傅难道已经知道了?”
“当然知道,自从大哥死后那厮就成了我活着的唯一理由,就算他变成石头变成畜生我也找得到他。”
“那……”
“断云山藐云阁一定如雷贯耳吧。”
藐云阁别说是江湖中人,便是寻常百姓也没有不知道的,虽然名声无法与武当少林齐肩,但它的名气却早就传遍漠北江南,即便是突厥、波斯都有人慕名投其门下,作为一个武林帮派,藐云阁的影响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藐云阁本来也只是个普通的门派,论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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