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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练武之人受伤是很平常的事,磕磕碰碰的就更是难免,光是寒竹因为打猎每年就要伤上个几次,所以长秋并不在意,和玖欢打了招呼就要回房处理,却被玖欢一把拉住。
“玖欢公子?”长秋不解的看着玖欢,脸上的疼这回明显了很多。
“水莲公子!你伤在脸上了,脸上!过几天就是来仪酒席了,你还怎么见掌门啊!”
长秋一愣,转而笑道:“不妨事,男人又不同女子,脸不过是张皮罢了。”
说罢长秋转身离去,剩下呆若木鸡的玖欢看着他从容的背影,嘴里念到:“男人……?”
果然像玖欢和长秋分析的一样,用了止血散凝血后的伤口虽然在愈合,但是留下一条虽然细但是很明显的疤痕,横穿了长秋的整张左脸,更险的是,如果长秋再稍微躲晚一点,那鹰爪估计抠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来仪酒宴设在日入之时,正是夕阳西照的前曲,虽然初冬的草木比不上盛夏的繁华,但是孤枝零木别有一番浑厚的雄浑。出发之前,玖欢来到长秋房里帮他看脸,左右端详了半天说道:“虽说现在天短,不一会天色就会暗下来,但是水莲公子这道伤还是能看得出来,不如我给你打些水粉,好歹遮盖一下吧。”
长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前浮现出烛尘在窗前上妆的样子,难得夸张的说道:“水粉?玖欢公子别打趣了,哪有男人用这种东西。”
玖欢沉默,然后说道:“我们偶尔都会擦一点,毕竟有很多类似今日的场合……”
长秋扶了额头,缓缓的说:“水莲语失了,玖欢公子海涵。”
玖欢没有答话,却用手轻轻抬起了长秋的下巴,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张好看的脸却得不到主人的重视,倒不如给我好了。”
除了寒竹,长秋根本无法接受别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特别是肩膀以上,根本就是男人骄傲的禁区,若不是亲密的伴侣,随便对着个大男人的头发或者脸巴揉揉捏捏简直就是太过失礼了。
长秋轻轻捏住玖欢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脸上拿开,浅笑道:“玖欢公子过谦了,时候不早,咱们还是走吧。”
玖欢也为自己轻佻的行为感到后悔,连忙应了一声跟着往外走,却再出门时又叫住了长秋:“水莲公子,你就穿这样?”
长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素白的长衫,正是他来这里的第一日穿的,衣袂如云,长袖似风,烛尘的女红总是一等一的水平。于是长秋一笑,对玖欢扬了扬头,示意他跟上,玖欢一愣,扁着嘴小跑追了过去。
来仪会的地点就定在后园的“曲水流觞”,四十八个各具风韵的少年按照自己所属的院别分成八个两列三排的方阵,呈扇形将“曲水”围起来,只在东方留有一片开阔,那里就是鸿旧衣的席位。
依照水坎院的地位来讲,长秋自然和玖欢坐在了最后,不论从哪个角度,鸿旧衣几乎都不会注意到他们。
众人席地而坐,不久开始有往来的侍者端些吃食上来,虽不是什么珍馐,但也精致玲珑。鸿旧衣未到,大家便小声的交谈着,玖欢也把头转向长秋,金黄色的夕照从他们左侧打来,落在长秋微垂的睫毛上,毛茸茸,隐隐约,玖欢的心不禁停跳了一拍,他慌忙眨眨眼,小声对长秋说到:“水莲公子,你的画我已经打点妥当,掌门势必会看到的,放心。”
长秋也笑,说:“多谢玖欢公子,不禁给我机会出头,就连画作都帮我设计妥当。”
玖欢灿然,道:“你我之间何须此言,鸿掌门最喜莲花,而这也正好应了水莲公子的名讳,所以只要呈上【富贵莲鲶】图,水莲公子一定会让掌门另眼相看的,再说这样对我也好嘛。”
正在这时,众人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却变得无比躁动,所有的视线都齐刷刷的投向东方缓缓走来的一列人,最前方的便是当今武林排名第一,坐拥天下第一门派藐云阁的现任掌门,鸿旧衣。
长秋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填满了整个胸腔,一瞬间竟然有了想一死了之的冲动,不过他也知道这是遥远的夙愿即将实现前的不安和逃避,他才不想死。
尽管长秋尽力压抑,但在起立行礼时还是有些晕眩,等到在落座时长秋才发现他的位置不仅不会被鸿旧衣看到,也根本看不到鸿旧衣。不敢有太大动作的长秋尽力扭扭身子,也只看到鸿旧衣浅紫色的衣角和长袖。
来仪的内容很单调,不过是大家敬酒后就由各院向鸿旧衣展示各自的才艺,一番歌吟舞袖过后,鸿旧衣始终没有说话,长秋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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