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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声尖叫,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43、狐裘不暖锦衾薄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乾清宫中,“来人啊……”
“小公子,你醒了?”恰好推门进来的小宫女春呤看见云深轻轻揉着太阳穴坐起身,高兴地喊道。
“怎么如此冷清?”天色已经明亮,怕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平时这个时间,慕容御疆总是会呆在他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可是今日他却没有来,为什么明明他恨极了他,在看到床边空荡荡的,他的心里会觉得如此失落。
“小公子不知道,前两日侍卫找到了竹青公子的尸体,今日出殡,文武百官都去了,皇上吩咐了,小公子身子不好,特意让你留在宫中休息。”小宫女笑着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端来打好的水,替他润湿了帕子。
“竹青?”他抬头望去,春呤却躲开了他的目光,只是尴尬一笑,然后将帕子递给他。
“小公子擦擦脸吧,若是小公子想出去转转,春呤可以陪您去。”
“春呤你有事瞒着我,你告诉我,到底谁是竹青?是谁?”心底的理智再度失控,如同一个孤僻的孩子被夺走了最后一丝希望一般,紧紧攥住她纤弱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心里一股失落这般难以抑制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收回手,连退几步缩回墙角,蜷缩成刺猬一般,“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小公子……”云深的神经再度陷入一片混乱,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模糊,春呤刚想走上前去,却被他凄厉的尖叫声吓得退了回去,慌乱地跑去太医院。
敞开的门,微寒的冷风,云深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两只手将胸口坠着的羊奶玉紧紧攥着,“瑞哥……瑞哥他在陪着我……”双眼布满血丝,毫无焦距,口中如同痴人一般喃喃念着这个名字,蹒跚地奔出乾清宫,瞬间消失在皇宫幽深冷清的巷隅之中。
忽然一阵清冷的胡笛声传入耳廓,他不觉向那声音的源头出走去,“顾大哥……”眼前的人让他的意识再度恍惚起来。
“云深啊,要上来吗?”话音刚落,便飞身下去将云深拉上了房顶,“云深还记得当时也是在这里,你陪顾大哥一起喝酒,那个时候你只喝了一口就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
豪爽的仰起头,一口酒灌进腹中,云深静静地看着他的喉结上下翻动,“当然记得了,顾大哥那时候就很照顾我。”
“顾大哥照顾云深是应该的。”打了个酒嗝,顾惜云回首冲他笑了笑,看着他消瘦的样子,再度开口,“顾大哥还记得,当时皇上怕你闷,带着你去打猎的时候,云深连马都骑不好,若不是顾大哥陪着你,那是你的马儿失控冲进树林里去的话,云深恐怕连命都没了。”
最近那种体力透支筋疲力尽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明明只是过了短短的半年时间,却感觉像是过了许许多多年一样,看着怀中的酒坛,一声苦笑,怎么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皇上?我记得是瑞哥带我去打猎的……”云深的话让顾惜云不禁眉头一皱,放下酒坛扭头看着他。
“云深你可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入宫的?”
“去年深秋,和戏班一起入宫的。”疑惑的看着表情有些奇怪的顾惜云,“顾大哥怎么这样问,云深记得当时还和顾大哥一起上台的呢。”
“哦,没什么。”尴尬的笑了一声,收回目光,掂起酒坛一口酒吞了下去,心里奇怪不已。
他听到宫人提到过云深的状况,只是听说了云深最近总是头疼被慕容御疆一直养在乾清宫中,并未提及别的事情,可是今日的一番谈话,当他提起当时骑马时候的事情,却总觉得云深有些奇怪。
“嗯?云深你胸都的这块玉石挺别致的。”余光看见从云深衣襟里滑出一枚极为润泽的玉石,不禁有些好奇,“是哪里来的啊?”
一提到玉石,云深连上立马有了些光泽,他咧着嘴笑着对顾惜云说,“这是羊奶玉哦,是瑞哥送给我的。”
“瑞哥?”对于云社嘴里吐出的这个陌生的称呼他觉得奇怪不已,云深在宫中一直都住在乾清宫的别院当中,接触的人极为少,他从不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就是张太医啊,可惜……他……”提到张瑞的死,云深满眼都是痛苦。
“云深何时认识张太医的?”他自是听说宫中有着这样一位太医,听说为人极为狂妄不羁,在宫中并无什么交好之人,但是转念一想,云深自从入宫就一直身中剧毒,慕容御疆让张瑞替他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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