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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就一夜便是,恳请娘子莫将奴赶出房外,今日是奴第一次接待客人。”
回答他的是舆刻意捏起的慵懒声线“把衣裳去了,上来罢。”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喻青若只觉周身一阵寒意,如被置于冰窖中,此时她连羞都顾不上了,只愣愣地盯着那水帘。
方虔倒是发现了喻青若的异样,却只轻叹了口气。
那事终了,舆抚着那小倌的脸,轻叹“多好的脸,也不知能美多久……”
那小倌没有答,舆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姓谢,贱名安平,字隐白。”
原来那就是谢隐白。
“我赎你出去罢。”
谢隐白叩谢。
喻青若忽然发现,谢隐白与顾锡和有七八分相似,混沌如线团的脑中顿时像找到了线头。
场景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变化,舆和顾锡和对坐一室,舆无比娴熟地提壶冲茶,笑意盈盈地看着顾锡和。
不知怎的,喻青若想到了顾锡和那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心里如同吃了怪味豆。
顾锡和此时更显老态,看起来有七十来岁的样子。
舆道“顾郎,你跟着我,也有十多年了,我只恨没有早些遣散那些面首。”
顾锡和啜了一口茶,苦笑“我今年未至不惑,却像古稀老翁,也不知还能伴你多少年。”
舆深情地凝视着他,似乎像从他脸上找到些年轻时候的印记“顾郎,不管你能陪我多久,你转世后,我还要找到你,与你做夫妻,我们生生世世不分离,可好?”
顾锡和点点头,将杯中的茶饮尽。
舆幻出琵琶“顾郎,我许久不曾碰琵琶了,也不知生疏了没,今日是你的生辰,就拨一曲你最爱的《春江花月夜》吧。”
顾锡和应允,舆低头,调了弦,拨了几下。
渐渐的,顾锡和的眼睛开始发直,舆琵琶声未停,缓声道“你叫顾和锡。”
“我叫顾和锡。”
“今年正是而立之年。”
“今年正是而立之年。”
“自二十岁起,为散人舆填词,填了十年。”
“自二十岁起,为散人舆填词,填了十年。”
“始终苦恋当朝宰相之子,故而未娶。”
……
舆三言两语间,为顾锡和编好了一段人生,待琵琶曲弹完,顾锡和倒地便睡,舆推开窗户,驾云而去。
喻青若紧紧咬着下唇,面色发白。
方虔终是不忍,轻语“洹,若实在难以接受,就莫看了。”
喻青若倔强地摇摇头,一语不发。
画面再次切换。
舆驾云,在一座府邸前停住,赫然是喻青若视作家的地方。
谢隐白早已在谷口等候,两人十指相扣向里面走去。
谢隐白已褪去之前的青涩,更加肖像顾锡和了,只是从内而外散发的媚色始终不曾褪去,倒成了形容中的败笔。
舆对谢隐白道“今日是你成仙的日子,渡劫时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往后,我们便可长久的在一起了。”
谢隐白耳根处微红,点点头。
场景在这时再次变幻,谢隐白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神情悲戚。
舆出现在水帘中,接过谢隐白怀中的孩子,眼泪簌簌往下掉。
谢隐白慌了神,急忙安抚。
舆止住眼泪,唇边一抹浅笑绽开,但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笑中的勉强“是我失态了。隐白,往后我们也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让我为你最后拨一曲罢。”
谢隐白眼眶隐约有些红,他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了好。
喻青若已经猜出往后要发生什么,她将手藏在袖子中,紧紧抿着唇。
舆拨响琵琶,轻轻哼唱凡人听不懂的词,过了许久,才问闭上眼端坐的谢隐白“你是谁?”语气是从未有的庄重严肃。
谢隐白如呓语般报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否爱四时散人舆?”
谢隐白道了是。
“此时她有难,你愿为她顶罪么?”
谢隐白没有回答。
舆所弹的曲调陡然一变,由原先的靡靡之音变为激越的战曲,她复问“你愿为她顶罪么?”
谢隐白捂住脑袋,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但他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回答。
乐曲愈发高亢,舆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加凝重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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